“王府裏有刺客,阿璃姑娘可看到什麼異樣?”
“異樣?沒有啊!”
江琉璃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並沒有要開門的打算。
“你們到別處去看看吧!我有點乏了!”
屋外的侍衛麵麵相覷,按照規矩,他們是要挨個屋子挨個屋子輪番搜查的。
可是,這畢竟是阿璃姑娘的屋子。
阿璃姑娘身份特殊不說,今日還發生了那麼不幸的事情,正是需要好好歇息的時候,若是貿然闖進去,驚擾了姑娘,打擾了姑娘休息,他們可擔待不起。
“好!阿璃姑娘若是發現任何異樣,盡管大聲喊一聲,屬下們就在屋外候著!”
“辛苦了!”
江琉璃禮貌致謝,貼著門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放下心來。
“你哪兒受傷了?”
江琉璃生怕引起侍衛的注意,不敢點燈,摸著黑打開了藥箱,翻找出需要的金瘡藥和紗布。
可北辰齊卻是一動不動,話也不說一句,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江琉璃。
跨越千山萬水,經過了多少日日夜夜,他終於找到她了。
“究竟哪兒受傷了,你說話啊!”
江琉璃手裏拿著金瘡藥,上下打量北辰齊,可是穿著一身夜行衣的他渾身都是黑漆漆的,壓根就敲不出哪兒受傷了。
“為什麼要離開本王?”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江琉璃擔心關切的眼神做不了假!
她分明心裏是有自己的。
江琉璃白了北辰齊一眼,都什麼時候了,輕重緩急難道他還分不清嗎?
“把衣裳脫了!”
看到北辰齊沒有動作,江琉璃索性親自動手。
“嘶!”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北辰齊故意痛苦地喊了一聲。
“弄疼你了嗎?”
江琉璃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你不說,我哪兒知道你哪兒受傷了?”
江琉璃溫柔的語氣裏透著一絲心疼。
北辰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江琉璃心裏是有他的,若是沒有他,又豈會如此關心自己,甚至是感同身受?
“為什麼要離開本王?”
北辰齊反手握住了江琉璃的手腕,直視她亮如星辰的眼眸。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已經勇敢邁出了那一步,再也回不去了!
“對於本王來說,這很重要!”
這是一直困擾在北辰齊心裏的疑惑,明明他心裏有她,他也能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動心。
可是兩情相悅的兩個人,怎麼走著走著就走散了呢?
江琉璃使勁掙脫北辰齊的手,若是硬碰硬,江琉璃又豈能是北辰齊的對手?
北辰齊看到她努力的模樣,生怕弄疼了她,終究還是鬆了手。
越是在乎的人,總是先妥協的那個人。
江琉璃抿了抿嘴唇,冷靜地說道:“重要的是,我已經有身孕了,是拓跋淵的!”
北辰齊被這句話炸得腦袋轟隆一聲,一片空白。
他一路上風塵仆仆,很多消息都滯後了。
“誰的孩子?”
北辰齊低著頭看著江琉璃平坦的小腹,壓根不敢相信裏頭居然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還是拓跋淵的?
“拓跋淵的!”
為了讓北辰齊死心,江琉璃輕啟朱唇,一字一句吐出了拓跋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