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齊半晌沒有回複，一眨不眨地眼睛似乎在聚精會神地瞧著什麼。
可是李香兒細一看，卻是發現北辰齊的眼神根本沒有焦點。
“怎麼，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難道不應該嗎？”
李香兒扁了扁嘴。
“你還真敢說！”
李香兒的話將北辰齊的思緒拉了回來，若是江琉璃還在的話，他若為帝，她定是皇後的不二人選，誰也別想搶，誰也別想爭。
“有什麼不敢的？如今我便是王妃，我若是不敢想，還有誰敢想！”
李香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可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北辰齊故意拿當初兩人的約定說事。
“我當初——”
李香兒原本想據理力爭，她原本是說等到江琉璃回來，立即二話不說將王妃之位讓出，物歸原主。
可現在，江琉璃不是已經不可能回來了嗎？
話到嘴邊，心直口快的李香兒還是及時的把話給咽了下去。
在北辰齊傷口上撒鹽這件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出來。
“我當初也沒料到你會當上太子，會當上皇上啊！我記得小的時候，你告訴我，等你長大之後，最大的心願便是四海為家，遊遍大好河山。”
那個時候，仰望著四四方方的天空，是北辰齊告訴自己天空不僅僅這麼大。
宮牆之外有巍峨的山峰，有川流不息的河流，還有波瀾壯闊的海。
宮牆之外，是形形色色的人，有千奇百怪的故事。
那個時候，她最大的心願，便是快快長大。
等到她長大成人的時候，便跟著北辰齊一塊，和他一塊雲遊四海。
這一些往事，李香兒曆曆在目。
隻是，北辰齊似乎早就忘記了！
當然，他也從來沒有答應過帶上自己。
北辰齊勾了勾嘴角，唇角泛起一絲苦笑。
“是嗎？不過就是童言無忌罷了！”
如今的他隻想盡快登上皇位，也好率領千軍萬馬禦駕親征，讓拓跋淵不得不乖乖交出江琉璃的屍骨。
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也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你到底答不答應？隻要你同意，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北辰齊看著李香兒蒼白的臉色，心裏忍不住在想，除卻江琉璃，皇後之位是誰又有什麼區別？
與其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女子，倒不如是知根知底的李香兒。
至少她夠直率，夠坦白，自己也不用絞盡腦汁的猜忌。
“你想好了？本王可能——”
北辰齊想說，除卻地位和權勢，除卻金銀和珠寶，其餘的東西，自己給不了。
而這些東西，生在權貴之家的李香兒壓根就不缺。
“這還用想嗎？那可是皇後！是後宮之主，是母儀天下！”
李香兒兩眼放光，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你放心，雖然我沒有當過皇後，不過，我一定會努力，認真地學習的！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做好你的賢內助。”
李香兒拍著胸脯保證，興奮的她居然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的疼。
“賢內助就不必了，你隻要不給本王添亂就好!”
思慮一番，北辰齊不得不承認，如果非要選一個人當皇後的話，李香兒確實是最合適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