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文佳木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廖姐,問道:“你的短信,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有什麽問題嗎?”
“你說什麽?”廖姐愣住了。
她以為文佳木會老老實實地低著頭任由自己辱罵,然後勤勤懇懇地改圖。她就是這麽一個軟骨頭,她一定會誠惶誠恐地贖罪!
然而文佳木卻反擊了,說出口的話還這麽冷漠,竟讓廖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文佳木不帶感情地問道:“你是我老板嗎?你的短信我為什麽一定要看?你給我發工資嗎?你的圖我為什麽一定要畫?你是我的甲方嗎?你讓我改,我就一定要改?你什麽都不是,你在這兒叫什麽?”
她把那張圖紙放回廖姐桌上,語氣前所未有的淡漠:“有時間跟我吵,不如趕緊改圖。這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甲方若是被惹怒了,投訴的人是你,不是我。老板要是不高興了,炒掉的人是你,也不是我。”
她用指頭點了點圖紙,催促道:“我把原圖發給你,你自己改吧。”
廖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這人真是文佳木?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她中邪了嗎?
文佳木轉過身,麵對電腦,開始修改自己的圖紙。她的表情很淡漠,動作也極其自然,就仿佛氣喘如牛、麵色鐵青的廖姐是不存在的。
“改動的地方那麽多,我今天怎麽可能幹得完?好哇文佳木,你真行啊!你是不是早就對我不滿了,所以才會在今天給我來這麽一出?你陰我!不就是讓你幫我加了幾次班嗎?你有必要這麽搞?”廖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聽見她這麽說,大家也都神色微妙。
咬人的狗從來不叫,這話放在文佳木身上可太貼切了!
文佳木一邊修改圖紙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她已經不願意再維持這種單向利用的同事之情。隨便這些人怎麽看她吧,她無所謂。
廖姐被她的態度氣到了,整個人都在抖。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葉總,貝總。”
文佳木連忙抬起頭,卻見葉先生站在辦公室門口,正容色冷肅地看著自己。貝琳娜伴在他身旁,微揚的唇角帶著幾分嘲諷。
很明顯,他們已經把剛才那出好戲盡收眼底。
文佳木的表現幾乎可以打上陰險毒辣、心機深沉的標簽。隻是幫同事加了幾次班,她就記恨上了,又為了陷害同事忍耐數年之久,然後一擊即中。
這樣的人在職場中是最可怕的,也是最不堪用的。為了一己私利,他們可以攪亂整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