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這個要求?”葉淮琰的語氣裏充滿懷疑。他以為文佳木的目的是要錢,畢竟她為了治療母親欠了很多債。

“對,我隻有這一個要求,請你馬上行動。”文佳木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她知道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能磨嘰,否則葉先生不會有緊迫感。

“你是神經病嗎?”葉繁忽然說道。

“你才是神經病!”文佳木馬上反唇相譏。

“如果你不是神經病,你為什麽會提出這麽神經病的要求?要不然你就是別的酒店派來的商業間諜?”葉繁胡亂猜測著。

文佳木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

然而葉繁卻從這件事裏找到了一些樂趣。她指點道:“葉淮琰肯定會報警的,警察可以通過手機信號定位我們的坐標。”

文佳木連忙關掉手機。

“關掉手機也沒用,那邊可以強行給你啟動。我的意見是你現在馬上帶我走,去另外一個不用登記身份證的小旅館落腳,然後你把手機丟在這個房間不容易被找到的角落,誤導警察來抓你。”葉繁馬上製定了一個更周全的計劃。

“可是沒了手機,我哪來的錢開房?”文佳木為難地擺手。

“去把我的鞋子拿過來。”葉繁揚了揚下頜。

文佳木馬上把放在門口的小皮鞋拿過來。

葉繁掀開鞋墊,取出一張卡和五百塊現金,輕笑道:“這張卡是別人幫我辦的,戶名不是我,密碼是六個六,你拿去刷吧。我家裏人追蹤不到這張卡。”

“你為什麽要幫我?”文佳木覺得很困惑,一秒鍾之後又憤怒地指出:“不對,你剛才還在葉先生麵前陷害我!”

“我隻是覺得好玩。”葉繁把卡扔給文佳木。

是的,她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好玩。這個世界太無趣了,如果可以離開,她自然想早點離開。如果無法離開,她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謝謝你。”文佳木感激地點點頭,竟眨眼間就忘了之前的仇恨。

饒是葉繁這種心理扭曲的人也不由被她逗笑了一瞬。

文佳木把卡和錢收好,又把手機塞進床頭櫃的夾縫中,火速帶葉繁退了房。

她們輾轉搭乘了好幾輛出租車,還冒險叫了一輛黑車,這才在一百多公裏遠的小鎮找到一個破旅館。

這時已到了第二天早上,離宴會召開還有十幾個小時,文佳木準備去外麵找個能打公用電話的地方,問問葉先生有沒有疏散人群。

“不用問了,他做到了。”葉繁神情複雜地看著本地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