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過來的秘書連忙道歉:“對不起葉總,我告訴她你在忙,她不聽。”
“你怎麽了?”葉淮琰根本沒聽見秘書的話,他隻看見了文佳木布滿汗珠的蒼白小臉以及雙眼裏的驚惶。
他連忙站起身,從辦公桌後繞出來,用大手輕輕拍撫著文佳木顫抖的脊背,又拿出手絹幫她擦了擦冒著熱氣的額頭。
“發生什麽事了?慢慢說,不要著急。”他端起自己的水杯,給尚在喘息的女孩緩緩喂了一口,眉宇間隱藏著心疼和憂慮。
文佳木咽下一口水,雙手死死抓著葉先生的衣襟,嗓音沙啞:“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你問。”葉淮琰拉開椅子,扶著女孩落座,順便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另一隻手始終牢牢握著女孩顫抖的手。
秘書來回看著姿態親密的兩人,終於明白自己是多餘的了。他一聲不吭地離開辦公室,關上門。
文佳木抓住葉先生的手,問道,“如果我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而且不打算告訴你,你會生氣嗎?”
問完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葉先生並不是與自己相戀過的葉先生,也不是願意陪她赴湯蹈火的葉先生,更不是為了保護她孤獨死去的葉先生。剛才那句話,問得未免有些太過唐突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目前隻能用略有曖昧來形容,她有什麽資格讓葉先生為她的隱瞞而生氣?
深深的無力感一下子就侵襲了文佳木,讓她心裏的焦急全都化作了沮喪和無奈。
她垂下頭,眨了眨淚濕的眼,正想說自己糊塗了,卻聽見葉先生語氣嚴厲地追問:“你打算做什麽?文佳木,我當然會生氣!”
葉淮琰半蹲下來,直直地望著女孩的眼睛,再次強調:“如果你背著我做危險的事,我會非常非常生氣,所以你最好不要有那樣的念頭。”
他漆黑眼眸裏燃燒著的焦躁和擔憂做不了假。他伸出雙手,緊緊握住文佳木的肩膀,把她禁錮在椅子裏。
“你想做什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如果你不想說,那你今天就不要離開這個辦公室。”他極為嚴厲地發出警告,然後拿上鑰匙反鎖了辦公室的門,回來之後沉聲道:“你給我老實待著,下班了我帶你一起回去。”
說完,他走到辦公桌後麵繼續處理文件,硬挺的濃眉皺得很緊,顯得十分煩躁不安。
莫名其妙被軟禁的文佳木愣了很久才意識到葉先生做了什麽。他在剝奪她的自由。
不,這不是禁錮,是一種保護。他要把她關在眼皮子底下,杜絕一切危險的靠近。所以無論時光如何變幻,葉先生不會有任何改變,而他對她的感情,似乎也是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