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阮君蘅笑容消失,看著阮君蘅換回常服,看著阮君蘅離開機甲製造室……等等?!
“你幹什麽?!”狄興燁急了,想要拽住阮君蘅。
阮君蘅回過頭,以一種平靜到可怕的眼神盯著他,那一刹那,狄興燁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隻獠牙滴著毒液的毒蛇,擇人欲噬,強烈的壓迫感幾乎讓狄興燁想到了頂級alpha的威壓,他本能鬆開手,呆呆望著阮君蘅離去的背影。
他看到阮君蘅戴上了一隻黑手套。
修長的手指如靈蛇一樣鑽進黑漆漆的手套中,阮君蘅的黑瞳仁沉得厲害,腦海中不斷回憶起唐萌離開前對他說的每一句話,細致到了每一個微表情。
——“沒有啊,我身體很健康,就是一個普通的全身體檢,下午不是正好沒事嗎?我就提前去做了。”
——“你別陪我去,不用陪我,你忙你的就好了。”
……
他沒有說過他要去陪唐萌,可唐萌重複了三次,從話語到表情到肢體語言都很緊張抗拒,仿佛有什麽事情擔心被他發現一樣。
是什麽事情?
阮君蘅走進一個監控死角,再次出來時,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換了一遍,臉上戴著嚴絲合縫的人臉麵具。
他看著唐萌坐上了一輛公用懸浮車。
*
雪鬆味的信息素越來越濃,從門縫裏透出的氣息仿佛淩冽的雪裹挾著鬆柏香,冷冷拂過敲門人的麵龐。
任父像被凍般哆嗦了一下,才繼續抬手扣門,無人應答,任父貼著門說道:“你的易感期亂了,我早和你說過了,抑製劑隻能暫時抑製,但對身體有害,沒有omega來撫慰你這種級別的alpha,長期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你的身體隻會越來越糟糕。”
從任朝北突如其來的易感期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沒有出門,一直把自己關在家中的訓練室,沒有去拿抑製劑,訓練室內的信息素濃度高到了一個警戒線,任父不明白這個兒子在發什麽瘋。
“隻有那些找不到高匹配度的底層alpha才會常年依賴抑製劑,之前你不打,我支持你,畢竟也沒發現和你高匹配度的omega,現在,你最好用的抑製劑已經出現了。”
任父覺得他不能再允許任朝北繼續使用抑製劑了,就是因為任朝北一直用抑製劑,易感期從沒得到真正撫慰,才會越長大越瘋越叛逆。
“我已經聯係任清越,讓他改了時間,唐萌下午就會去他那裏。”
房門驟然打開,濃烈的信息素如暴風雪衝了出來,屬於S級alpha信息素一瞬間的擴散衝擊讓任父的額角開始冒薄汗,他不自覺屈服於本能,弱了音量,“當然,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我隻是為你好,你如果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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