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就放在那裏等著發黴爛掉?”錦袍商人語氣也充滿火氣,“娘的,早不反,晚不反,正是老子的貨要過去的時候才鬧,這不是安心要老子折本嗎?!”
“咱們在這兒處理掉,也好過被反賊搶了血本無歸啊!”黃臉商人一臉垂頭喪氣樣。
“瞧你那副熊樣,別說現在大路還在帝國的控製之下,就是被那幫人控製了,老子也敢去闖一闖!”錦袍商人咆哮道,“老子就不相信老子的運氣就這麼差,一去就會遇上。”
“老哥,還是小心點為妙,關西那邊造反的消息傳來已經有幾天了,這段時間裏,你看看,有哪一張報紙報道過帝國如何如何,全都渺無聲息,若是有官軍打敗反賊的好消息,那些嗅覺比獵狗還靈敏的記者還不早就吵的沸沸揚揚了?”瘦小商人雖然膽小如鼠,但說的一番話倒是很有道理,聽的黃臉商人連連點頭稱是。
“就是龍潭虎穴也也得走上一遭,誰叫咱們攤上了呢?”錦袍商人決心依然沒有改變,隻是眼神中多了一份黯然之色,“現在北邊也鬧了起來,我看咱們再不走,恐怕那河朔地區遲早也要亂,到那時,恐怕才是真想走也走不了呐。”錦袍商人顯然對帝國官軍不抱多大的希望。
昔日金碧輝煌氣度莊嚴的勤政殿今時卻充滿了冷雨淒風的蕭索味道,滿朝的文武都自覺不自覺的壓抑住自己的呼吸,垂首傾聽著情報部門的彙報。
“關西郡六府除瀘江府形勢稍微平穩一些外,其餘幾府均已失去控製,漢中府城已被太平教徒薄近塵率領的近十萬暴民控製,已查明漢中警備師團已經集體參與了叛變,漢中府城守包國維以身殉國,整個漢中府已完全失陷,駐守漢中府的第四軍團第一師團已經保護郡守府撤出漢中府,遷至瀘江府城辦公。”
“西康府的形勢也岌岌可危,10月29日晚,西康警備師團兩個聯隊在西康城北郊遭到太平教武裝匪徒襲擊,全軍覆沒,10月30日上午,西康警備師團第五聯隊叛變,其餘兩個聯隊士兵被叛變的第五聯隊和太平教武裝匪徒包圍,後投降,西康府城於當日陷落,現西康城守夏日奎下落不明。”念到這裏,滿頭大汗的情報大臣周保中不由得悄悄瞟了一眼一直不發一言的皇帝陛下。
見皇帝陛下沒有任何表示,周保中隻得硬著頭皮往下念:“錦城府北部和西部多數集鎮均被太平教徒率領的暴民,根據掌握情報,叛匪武裝組織約八萬人正在向府城進發,錦城府城守陶亮才失蹤,現暫由行政署長代理全府事務,駐紮在那裏的第四軍團第二師團已多次急報來要求緊急支援。”
“巴山府城守謝無雍和內政署長於10月27日被同時刺殺於官邸之內,行政署長江元易與巴山警備師團長高德林集體叛變投敵,除較遠的南部地區外,巴山全境都已被太平教控製;隴南府城於10月29日發生暴亂,其中在鎮壓暴亂過程中警備師團三個聯隊士兵潰散,另一個聯隊士兵和城守宋華已經退至天水境內待命,駐防鷓鴣關的一個聯隊尚無消息。”
“那又再說說北邊吧。”
趙由檢陰冷的聲音就像從冰縫裏擠出來的,但還算平靜,但誰都知道這平靜背後往往就隱藏著天崩地裂的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