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很有些道理啊,那你二人覺得現今該如何是好呢?”秦暮也有意再考一考二人。
趙忠堯和鍾五相互交換了一下顏色,才道:“我們認為不能拘與眼下形勢,先下手為強,搶在太平亂軍之前拿下鷓鴣關,確保咱們東進道路的暢通無阻。”
“那你們考慮過我們這樣做傳到帝國耳中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呢?”
秦暮大感奇怪,以二人的智慧不會考慮不到這一點,自己也早就想到過這一招,但鑒於自己在帝國心目中已經有很惡劣的印像,再有如此行為,恐怕以後真的難以在帝國皇帝眾多朝臣那裏立足取信了。
趙忠堯臉色有些奇怪,嘴唇動了一下,卻一時沒說出來,倒是旁邊鍾五毅然接口道:“鷓鴣關駐軍不過三千來人,加上裏麵的一些老百姓也不過五六千人,若是要想保守機密,最好的辦法莫過於……”
鍾五一臉狠烈,做了一個揮手砍頭的動作,才又繼續道:“然後再把責任推給太平亂軍,就說亂軍血洗鷓鴣關,我軍救援不及,隻來得及奪回關卡,所有守軍均已罹難。反正現在整個關西已經混亂不堪,太平亂軍四處殺戮,誰也不會注意到這麼多,時間一長久自然就淡忘了。”
雖然鼓足勇氣將這條計策說了出來,但不知道主帥的反應究竟如何,二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眼光都有些閃爍不定,但最後還是都落在了秦暮的臉上。
作為一個軍事指揮官,這無疑於是一個最好的計策,不但可以一舉拿下夢寐以求的鷓鴣關,而且避免了帝國朝廷的責難,還可以趁勢嫁禍於太平教,激起百姓的仇視。但這個計策也有著極大的風險性,一旦事情真相泄露出去,造成後果將會是災難性的,自己固然可以辯駁否認甚至抵賴,但肯定也會有人借機大肆興風作浪,攻擊自己的聲名,作為一個政治家就顯得風險太大,與收益相比還是有些不劃算。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各地的太平亂黨也並未像鍾五所說的那樣胡亂大開殺戒,屠戮無辜,軍紀也並未像自己起初預計的那般散漫,看來太平教人所謀甚深。
而現在在鷓鴣關附近還未發現大股的太平亂軍,也許是對方不願刺激自己,盡量不給自己介入關西局勢的借口,看來他們對帝國高層的心理也掌握得十分透徹啊。
自己若是同意了這個計劃,很難瞞得過有心之人,太平教也會作出有力的輿論反擊,真要造大了聲勢,是會出大問題的。
回味了很久,秦暮直到話從嘴中說出的最後一刻才算是徹底放棄了這一誘人的計劃,“除了這個計劃,你們還有什麼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