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參差不齊的黑線迅速融合到一起,激蕩起的隻是一陣陣兵刃武器碰撞聲和呐喊慘叫聲彙合在一起的一曲雄壯悲歌。雙方騎兵都使用的是常規的武器——騎兵長矛,這種長矛與重裝鐵甲騎兵使用的長矛有所不同,要稍微短一些,也輕便靈活了許多,在推刺功能有所弱化的同時則增添了格擋和掃擊的作用,作為副兵器,許多騎兵甚至還在自己的腰間配帶上了一柄腰刀,以便於在進入短兵相接的狀態下發揮優勢。
在連續幾波的相互撞擊下,許多騎兵一聲不啃的倒在了對手的矛鋒下,被戰馬踏成肉泥。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花巧可言,平推、格擋、再刺,剛刺倒對手,自己又被旁邊的敵人捅倒,簡單而又慘烈的場景,就這樣一幕接一幕的在這座瘋狂的較場上上演著。
眼泛紅光的趙忠堯已經沒有時間在計較其他,一頭紮入敵人陣營,敵軍士兵的一顆大好頭顱立即伴隨著頸腔內衝天而起的血漿應聲而落,側身避過另一名敵軍士兵的致命一刺,刀隨身轉,對方的肋腔頓時裂一個巨大的創口,似乎連五髒六腑也清晰可見。此時陷入混戰的趙忠堯充分顯示出了自己在刀上的造詣,而且這個龐亂繁雜的的環境也成了一顯身手的絕佳場合。
他猶如突入羊群的猛虎,呲牙咧嘴的散發出擇人而噬的光芒。九環刀蕩起一陣接一陣血霧,在他的帶領下,緊跟其後的騎兵們紛紛效仿師團長,放棄了常用的長矛,抽出隨身攜帶的腰刀投入到這你死我活的拚搏中去。
不過起決定因素的並非趙忠堯舍生忘死的搏鬥,雖然他身先士卒的確激勵起了士兵們高昂的鬥誌,在數量相當的情況下,部隊士兵的綜合素質此時成為了決定這場戰爭誰是最後勝家的唯一要素。
獨立第二師團的騎兵們固然浴血奮戰頑強不屈,但在宗教狂熱煽動下的聖教軍一樣是死戰不退奮勇當先,但畢竟他們僅僅成軍不足半年,許多士兵在半年前還是一個連武器尚未使用過的農夫或牧民,短短半年時間教會了他們如何使用武器,如何驅策戰馬,但遠遠未到到一個真正騎兵戰士的境地。
而獨立第二師團則不同,由於它的前身麗山郡警備師團由於沒有先於歸德警備師團整編為西北正規陸軍,它的兩位師團長都憋了一肚子氣,一心要在部隊訓練上練出一番名堂,讓小看他們的秦暮啞口無言,所以在師團中的唯一一個騎兵聯隊上更是傾注了大量心血,許多時間趙忠堯甚至親自上陣帶隊訓練,無論是單兵訓練還是綜合陣型演練都已經具備了真正騎兵的素質。
勝利的天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向獨立第二師團一方傾斜,雖然大部分聖教軍的戰士們向先前一樣勇猛,但那股瘋狂的氣勢已經在身邊戰友逐漸稀少的情況下漸漸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