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幾年前王檉瀚被成為道尊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道尊是什麼,再想下現在,自己已然成了道尊。
時過境遷啊!
六月末的一天,我剛結束了晚間功課準備休息的時候,手機就響了,是張瑞打來的。
我們這些天一直在淨古派修行,張瑞卻在華北分局忙一些瑣事,所以並未和我們在一起,他打電話來就直接跟我說:“陳雨,我們又有案子要忙了。”
我問是什麼案子。
張瑞就道:“我們去一趟一個叫玉鱗滿地方,然後從那裏找一些玉鱗出來!”
我好奇道:“魚鱗滿?魚鱗?”
張瑞給我解釋說:“是玉石的玉,玉鱗滿,而不是魚鱗滿。”
“我們要找的也是玉鱗,而不是魚鱗。”
我問這個案子的具澧情況,張瑞就讓我在蕎麥石碾的山下等他,他一會兒過來當麵和我們說。
我也是把同伴們叫起來,然後連夜下山。
知道我們可能要走,徐七七也是過來送了我們一下,不過並未送我們下山,到了道觀門口她就留步了。
我們到了山下沒幾分鍾,張瑞就趕了過來。
見麵之後張瑞沒有先說案子的事兒,而是對著站在我身後的梟冧說:“你過來,你父親讓你回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交代。”
梟冧皺皺眉頭說:“那這個案子?”
張瑞說:“這個案子你不用去了,你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去做!”
梟冧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離開了蕎麥石碾。
等著梟冧走後,張瑞就道:“梟家搞來了幾顆上好的丹藥,這次怕是鐵了心要用丹藥把梟冧喂到地仙級別了。”
我皺了皺眉頭沒接他這話茬,而是直接問:“那玉鱗滿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張瑞這才說,這是資料,你們先看一下!
說罷,他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裏取出幾份資料,然後一人遞給我們一份繼續道:“我們一邊走一邊在路上看,差不多到那邊的時候,我們也就看的差不多了。”
接過資料,我簡單看了一下,就發現資料的開始講的是一個做古玩生意商人的故事。
事情大概發生在七年前,那個商人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一個人進山去淘貨,所謂淘貨並不是盜墓,而是挨家挨戶去收老物件,運氣好的話,也能撿到寶。
幾年撿到一件稱心的就賺到了,如果運氣再好點,說不定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個商人的名字叫詹星鴻,在省城古玩界也算叫得上名號的人,行裏的人都稱他一聲鴻爺,他的眼很毒,據說已經到了能夠便識靈物的程度。
所為靈物就是修道者用的東西,這一般的古玩能手是沒有這本事的。
有一年詹星鴻進山淘東西,路過玉鱗滿那邊,因為口渴到一戶留守老人家裏討水喝。
他和老人聊了幾句,就把關係給扯近了,然後他就問那個老者家裏有沒有什麼老物件拿出來換錢的。
說來也巧,那個老人有一個孫子,才二十五六,剛結婚沒多久就被髮現患了尿毒癥,家裏人為了那個孩子已經把錢花的差不多了,外債欠了不少,可還是差了十多萬,他們正缺錢花呢。
所以說到老物件可以換錢,老人就真的去家裏找出了幾件古物件,不過大部分都是民國時期的東西,還有幾件是解放後的,不值什麼錢,甚至都沒人願意收。
那老人其實也去賣過這些東西的,可沒能賣出去。
詹星鴻眼睛毒辣的很,看了幾眼那些東西就知道不值錢,不過他覺得那老人可憐,就給了那老人一千塊,從那破爛中挑了兩件帶走。
他本來想著隻是幫幫那位老人,也沒想著賺到什麼錢。
那一趟淘貨詹星鴻沒什麼收穫,回到店裏後,就把兩件東西往後堂一扔,便把這兩件東西的事兒給忘記了。
可是到了第三天的早起,詹星鴻就發現自己的臉上不舒服,他起來照下鏡子,就把自己給嚇壞了,它的左臉臉頰上,長出了一塊鱗片,翠綠色的,是玉質的,和他的肉長在一起。
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詭異,甚至有些恐怖。
這一下就把詹星鴻給嚇壞了,他仔細回想最近的事兒,他這店裏沒出貨,也沒進貨,不應該沾染什麼髒東西啊,更不應該得這種怪病啊!
很快他就想起從玉鱗滿淘回來的那兩樣東西,一件是茶壺,而另一件是一片刻著龍紋的灰瓦。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看走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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