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這夜李征塵回來時，燕柒剛在院子裏練完功。入了夜後暑氣依舊燥熱，他打了冰涼井水兜頭澆在身上沖涼，一抬眼看見李征塵，忙隨手抓了塊布胡亂抹了一把便匆匆裹上袍子，訕訕道：“前輩走路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李征塵不應，隻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燕柒，目光大大咧咧地在燕柒身上轉來轉去。待係好衣帶時燕柒已經被李征塵盯得連耳朵都紅透了。
“你臉紅個什麼勁兒。”李征塵笑得痞氣十足，“你身上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哪裏我沒看過摸過。”
燕柒無奈，剛想開口，目光就被李征塵手裏提的東西勾了去，那是一個竹籃，裏麵散發出清甜的香氣。
“今日端午節，我帶了些粽子回來。”李征塵一抬下巴，“走，進屋吃。”
燕柒愉快地點點頭，眼睛彎成兩個小月牙，剛練完功，肚子正餓著。
“鹹的甜的都有，你吃哪樣？”進了屋李征塵把籃子往桌上一放。
“甜的。”燕柒吸吸鼻子，唇角微微翹起，乖順又急切的樣子像隻等食的小狗。
“我猜也是。”李征塵挑了一個粽子扒起來，悠悠道：“粽子甜，人更甜。”
“前輩你這張嘴真是……”燕柒無辜地眨眨眼睛，被井水打濕的烏黑鬢髮散發著皂角香氣垂落下來，襯著臉上白生生的皮膚。
李征塵被那白晃得心裏一熱，拿起剛剝好的粽子遞過去，柔聲道：“張嘴，我喂你。”
燕柒乖乖張開嘴等著吃，李征塵卻飛快收回手貼近狠狠碾上那嫣紅薄唇。
“前輩……”燕柒嚇了一跳，俊臉唰地紅成一片，本能地往後躲了躲，卻被李征塵緊緊箍在懷裏吻得更深，還沒說出話的都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氣聲，李征塵吻得動情，將手裏粽子一撇，把人攔腰橫抱起來往床上一摜隨即欺身壓上，炙熱的唇四處掠奪，吞噬，吮吻著。
燕柒氣喘籲籲地推拒著李征塵，垂下眼簾不敢看他的臉，“別鬧，待會兒我又要變了。”
“變就變了，怕什麼。”李征塵把臉埋在燕柒發間，感受著柔軟髮絲搔弄著自己的麵頰，著迷地嗅著那股清香的皂角味。
燕柒像小動物一樣在李征塵身下掙紮著，不甘道：“我一變，前輩就趁機戲弄我，引著我做些……”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幹脆聽不見了。
李征塵被他苦惱模樣逗得嗤地笑出聲，“接著說啊，我引著你做什麼了？”見燕柒隻是紅著臉不說話，李征塵想狠狠欺負他的心思反倒更盛了，一隻覆了薄繭的大手探進衣服下擺，來回撫摸揉捏著燕柒大腿內側的軟肉，另一隻手鉗製住燕柒的兩隻手，俯身在那掙紮間弄得四敞大開的胸口上來回舔弄著，調笑道：“夫人身上好甜，莫非是吃甜粽子吃的？”
“你別……”畢竟是喜歡的人，平日裏看上一眼都要心跳，何況這般曖昧舉動，燕柒被李征塵幾下子就弄得意亂情迷，小白耳朵突地立起來抖了抖。李征塵眼睛一亮，衣擺下不規矩的手便又往後探了幾寸，按住那豐潤臀瓣揉了揉，低聲誘惑道：“夫人的尾巴呢？變全了才好看。”話音剛落，一蓬毛茸茸的東西就唰地掃過李征塵的手背，掀起衣服下擺冒了出來。
燕柒身上隻著了件方才沖完涼時匆忙披上身的袍子，下擺被尾巴往上一掀，兩腿間的春光頓時全露了出來。然而妖化時的燕柒不僅全然不覺羞恥，反而自己伸手撫弄了起來，纖白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擼動了片刻，便沾著一絲晶亮粘液滑下，張開兩條長腿揉弄著漸漸發紅變軟的後穴，勁瘦腰肢扭得像是沒了骨頭，一雙原本沉靜烏黑的眼中此時唯剩春潮湧動，赤裸裸地凝視著李征塵，喉中流瀉出自己平時絕對說不出口的話，“前輩……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