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鐵,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還好現在大家休息的都比較晚,街上多多少少還有些人。
我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算是安全了,但是一想到剛纔在地鐵中見到的景象,我後背就止不住地冒冷汗。
我趕繄回了學校,我睡覺怕吵,所以在學校家屬樓裏租了個地下室,一個人住,但是現在因為撞了鬼,實在不敢一個人睡,於是就找來了幾個同學,去路邊邊吃燒烤邊跟他們講了在地鐵裏的事情。
他們顯然都不相信,都說我吹牛逼。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問他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徐夢筠的同學。
我一個叫王浩然的同學在學生會做幹事,人脈很廣,立即就說他認識,在我們理工大學,女生屬於瀕危物種,像徐夢筠這種有些姿色的就更罕見,所以我剛說了她的名字王浩然就說他知道。
王浩然介紹說,徐夢筠比我們大一屆,算是學姐,前幾天好像說是在宿舍樓道裏頭撞了鬼,這段時間一直都不舒服,請了好幾天病假。
我連忙問她有沒有徐夢筠的聯絡方式,王浩然笑著說有,但是我想要的話今天晚上必須請客。
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去埋了單,王浩然這才把徐夢筠的電話給了我。
我撥通了手機,幾聲提示音之後,徐夢筠接通了我的電話。
她的聲音很虛弱,接了電話之後慢吞吞的問:“誰?”
我有點尷尬,沉默了一會問道:“請問是徐夢筠麼?我是13級,自勤化專業的林楊。”
徐夢筠大概覺得我是個搭訕的寂寞男,所以態度並沒有很好,她病怏怏的哦了一聲,然後連我為什麼打電話都懶得問,隻是沉默著。
我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就進入主題,問道:“我今天晚上坐了地鐵的末班車,你是不是也坐過?”
電話那邊徐夢筠“啊”的一聲,連忙說道:“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然見一麵?”
我跟她約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然後就匆匆去會麵,王浩然還稱讚我技衍高超,剛要到電話竟然就能把美女約出來。
徐夢筠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兩點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寬鬆T恤,臉色很難看,慘白慘白。
我臉色也不好看,什麼都沒說,直接就切入正題了。
“你見過那個玩皮球的小女孩,萌二白?”我問道。
徐夢筠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白了,她手中的咖啡差點撒了,她緩緩說道:“嗯,我是六天前坐的地鐵,那時候應該已經沒有車了,但是我看到有一輛沒有亮燈的地鐵開進了站,就上去了。上去之後跟我一個車廂裏好像有個小女孩在拍皮球,她拍了幾下就傳給了我,我撿起來,看見皮球上都是血,我嚇得立刻就在下一站逃跑了……”
“什麼?你直接就跑了?”我連忙問道:“我聽地鐵上另一個老爺爺說過,跑的話會惹怒那個萌二白的!”
徐夢筠歎了口氣,手中的咖啡杯有點端不穩了,她說:“是,我本來以為沒什麼事情,但是第三天的夜裏,我忽然聽到宿舍樓道裏麵有拍皮球的聲音,啪、啪、啪,聲音很響亮,跟萌二白在地鐵上拍皮球的聲音一模一樣……我當時就很害怕,我帶著兩個室友開門去看,都看到樓道的盡頭有一個背對著我們,不停拍皮球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臉上全是血,臉上的皮都快掉光了,她扭頭對著我笑,好可怕,好可怕……”
說到這裏,徐夢筠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我看她可憐,趕繄伸出手來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看得出來她被嚇壞了。
我趕繄安慰她說:“別害怕,我跟那個鬼姑娘說了幾句話,她讓我明天接著坐地鐵陪她玩。要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她求求情?”
徐夢筠一聽,像看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說道:“你不是瘋了吧?你難道沒聽說過,那輛地鐵上全都是鬼?”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說過,但是我還聽說過,要是惹怒了萌二白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徐夢筠的臉色很難看,她想了一會,說道:“可是,萬一你再去了地鐵上,惹了另外一隻鬼,可怎麼辦?那地鐵上有很多鬼,不隻是拍皮球的小女孩一個人。”
我一聽,覺得徐夢筠說的也不錯,我問她:“那你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