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說道此處,雙眼中流露出一抹猙獰的狠色,顯然是對先前波才的見死不救怨恨到了極點,張梁聞言,亦是對波才惡從心起,狠狠說道:“波才這賊子罪該萬死,待我等立穩腳跟,第一個要除去的便是此人!”
見張寶點頭表示讚同,張梁麵色稍緩,卻又心有不甘的繼續說道:“即便如此,二哥就當真將那兩千斤上好的镔鐵拱手送給唐穆了?這批镔鐵,我等可也是急需之物啊!”
張寶聞言苦澀一笑,搖頭道:“為兄又如何不知此理,隻是那唐穆雖然答應為我等效命,但其畢竟不是我等的心腹,若不讓他嚐到些許甜頭,隻怕不會盡心盡力為我等辦事,再者,如今我等於冀州的戰事頗為不順,根本沒有時間與精力將這批镔鐵鍛造成軍械,既然那唐穆有求,倒不如將這镔鐵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他,若他事辦得好,日後成為我等助力,那這批镔鐵也不算是拱手讓人,若是他唐穆不會辦事,哼!為兄自然有辦法讓他怎麼吃進去怎麼給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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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正在驛館休息的唐穆可不知道張寶與張梁這兄弟二人正在謀算自己,不過人老精,鬼老靈,張寶席間那麵容上的些許異色,可是一絲半點都沒能逃過唐穆的眼睛,在送走了卜巳之後,隻見唐穆壓低了聲音對東方逸說道:“按照張寶所言,這趟豫州之行應當毫無懸念,可是據老夫看來,那張寶說話間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有所隱瞞,此事恐怕絕對沒那麼簡單。”
“逸亦有同感!”
東方逸正在沉思此事,見唐穆提了起來,接口說道:“照張寶自己的話說,讓波才馳援廣宗,本是張角親自下的令,如此算來,這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而那波才遲遲未至,這裏麵肯定有問題!逸記得在襄平的時候,鄧茂曾經說過,黃巾軍各路人馬,大多各自為戰,看來這黃巾起義雖然來勢洶洶,可這黃巾軍內部卻並非鐵板一塊!”
唐穆聞言點點頭道:“遠瞻言之有理,看來此去豫州,禍福難料啊,若不是張寶應允了兩千斤的镔鐵,老夫還真不會答應這趟豫州之行!”
東方逸心知唐穆早有隱退之心,如今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是在為自己今後的發展打下基礎,自從東方逸穿越到這亂世以來,除了林家兄妹,當屬眼前的這位老者對自己幫助最大,想到這裏,東方逸心中突然有些感動,急忙對唐穆行禮道:“有勞伯父費心了!”
其實唐穆如此盡心的幫助東方逸,一是他比較看重此子,二也是為了能讓自己的義女唐嫣有一個好的歸宿,此時見東方逸向他道謝,唐穆笑著揮揮手道:“都是一家人了,遠瞻無需如此多禮,倒是此行豫州,你怎麼看?”
東方逸聞言沉思了良久方才堅定說道:“此去豫州雖然禍福難料,但富貴險中求,我等一路行來,多少風浪都闖過來了,自然不能讓這豫州攔住腳步,正所謂若是那張寶所言不假倒也罷了,若是他自作聰明的玩些小伎倆,我定然要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賠了夫人又折兵?”
唐穆細細品味著東方逸這兩句話的深意,眼神中露出一抹驚異之色,隻是他卻不知道,此次豫州之行,正與東方逸心中的一個想法,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