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三人組裏最先殺青的,沈齊還有三天,沈齊一直磨著他,慫恿路景等他三天,到時兩人一起回去。

“路上有伴不無聊嘛。”沈齊說。

“我一個人也不無聊。”路景幹脆拒絕。

他下周要進組鄧永光的電影,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他半個月沒見江越,他恨不得立刻飛回桂城見他。

多待一天他都不樂意。

沈齊見沒戲,悶悶不樂去旁邊坐著了,等著殺青飯。

這頓殺青飯是任光辭掌杓。

烏冬樂得眼睛都笑沒了,拍著路景肩膀說:“還是我們小路麵子大,不然他這懶鬼難得下一次廚,我今天也算跟著沾光了。”

路景好奇:“他做菜有一手?”

“豈止是一手,那是好幾手。”烏冬回味著兩年前第一次和任光辭合作,他做的大盤雞,至今他吃遍大半個中國,就沒吃到比任光辭做得還好的大盤雞。

烏冬給出這麽高的評價,路景對接下來的殺青飯充滿了期待。

半小時後,熱騰騰的殺青飯端出來,果不其然香氣四溢,聞著就令人食指大動,路景笑了笑,誇穿著廚師服的任光辭:“不錯啊任大廚!演技廚藝雙絕。”

“那是。”任光辭挑眉,手搭在路景肩上,很是親密靠著他,又開始掐嗓子,“兵哥哥,既然誇人家廚藝好,一會兒你不光盤人家不依哦!”

路景習慣了,臉上都是笑意:“膩不膩啊你,天天……”

“路景!”

話沒說完,不遠處突然響起幹淨明媚的聲音。

席央突然跑到雙峰山來接他,路景很是意外。

他詫異問:“你怎麽來了?”

“我沒事做啊。”席央笑得燦爛,然而眼底卻閃爍著不安。

路景注意到了,他拉過席央小聲問:“到底怎麽了?”

席央燦爛明媚的小臉瞬間垮下來,他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路景很有耐心,沒有催他,幾分鍾過去。席央才小小聲說:“我前幾天驚恐心慌,胸悶,就去醫院看心理醫生,醫生說我可能是急性焦慮。”

聽著就不是好詞,路景皺眉:“能治嗎?”

“不知道。”席央小弧度搖頭,“開了些抗焦慮的藥,醫生還要我多找開心的事做。”他突然仰頭,雙眼亮晶晶的,“我最開心的事就是見到你,我就來找你了。”

路景一時間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席央才好,他拍了拍他的肩,問:“吃飯沒?”

席央肚子應景地叫了一聲。

吃飯時,任光辭老感覺有一道陰涼的視線盯著他。

他回頭,果不其然,對上席央精致的小臉。

席央端著碗,衝著他笑:“是你做的飯嗎?真好吃。”

惡心,想吐。

席央心裏吐槽。

這個男人真的很討厭,剛剛竟然和路景那麽親密,那隻應該斬斷的手還搭在路景肩上,他也配!

四目相對,揮之不去的黏膩感,像是被蛇纏上一樣,任光辭看著輪廓和他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沒回他,麵無表情轉頭繼續吃飯。

他第一眼看到席央就不喜歡。如果說沈齊是戴著麵具的虛假,那席央就是看不出破綻的虛假。

比起來,沈齊都變得莫名可愛了,在搶最後一塊炸鱔魚時,任光辭難得讓給了沈齊。

吃完飯,路景徐樹他們出發去機場,任光辭本想問路景和席央是什麽關係,想想又覺得有點多管閑事,便沒有去多嘴。

到機場是半夜,三人在機場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搭最早的航班回桂城。

席央自然是跟著路景坐,徐樹坐後麵一排,等席央睡著,路景回頭和徐樹說話:“你還辭職嗎?”

徐樹一怔,想到什麽,臉色忽然爆紅,他心虛避開路景的視線:“啊……那什麽,我後來仔細想了想,我還年輕,是應該在大城市多奮鬥幾年,就這樣回老家,我為考研熬的夜豈不是白費了,哈……”他越說越心虛。

路景翹起嘴角:“你還是辭吧。”

徐樹傻眼了:“啊……哦。”他非常失落,這段時間他在路景身邊工作得很開心,他很喜歡這份工作。

都怪他那時候嘴欠……現在好了吧,想留下來也不行了。

“然後來當我的經紀人。”路景又說,“我工資比江越開得高。”

這下徐樹徹底傻了:“什麽意思?”

“你之前是江越借我當助理,現在你要當我經紀人,當然得從江山辭職啊,難不成你想做兩份工?”路景逗他。

徐樹這才明白路景的意思,一下從地獄回到天堂,他瞬間笑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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