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憋屈的感覺一下就讓她想起了段琮之。
段琮之聽說是進組拍戲去了,秦恪為了他連年都不在家過,年三十還往外趕。
秦恪隻在劇組呆了兩天,段琮之就催他回去了,他雖然舍不得秦恪,但是崽崽更需要爸爸。
崽崽已經開始認人,總不能雙親都不在身邊。
段琮之拍完戲天氣都已經開始回暖了,最後一場戲,阮鴻禎主動暴露位置,被地方同樣潛伏了許久的狙擊手擊中,在那一瞬間,他也同樣判定了對方的位置,但他的視線已經模糊,隻是憑借感覺扣動扳機。
他沒有機會去求證最後一槍是否擊斃了敵人,靜靜地閉上了眼。
阮鴻禎的死亡也是安靜的。
段琮之這次收到了一個殺青的大紅包。戲還沒有拍完,就沒有組織殺青宴,小範圍地聚了聚,段琮之請客。
秦恪到機場接人的時候崽崽也一起去了,崽崽七個月,已經可以自己在安全椅上坐得很穩,不過他很少被束縛動作,現在被安全帶限製住了就有些不開心。
段琮之上車的時候,崽崽已經在掉金豆子了,他抱著崽崽出來透了一會兒氣。一開始他還有點擔心崽崽不認識他了,抱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不是知道是每天視頻互動起了作用還是崽崽不認生,段琮之抱著他玩了一會兒他都樂嗬嗬的。
秦恪站在他們身邊,崽崽顯然還是對他更熟悉,朝他張開了手,秦恪卻沒有接過他。
崽崽又轉回去輕輕抱住了段琮之,崽崽胖乎乎的小手搭在脖子上,細嫩柔軟的觸感傳來,段琮之幾乎忘了怎麽動作,他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嚇到了崽崽。
他輕而快地說:“秦恪你快給我們拍個照,崽崽抱我了。”
一直到上車,重新把崽崽放回安全座椅上,段琮之還有點暈乎乎的,全副身心都在崽崽身上,開出去有一段了才想起來,崽崽佔了秦恪的座位。
秦恪坐在副駕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琮之覺得今天司機都比平時做得正一點。
段母還在秦家,段琮之回去的時候她直接說:“本來秦恪是托我過來照顧孩子的,我還想,他媽在,他怎麽還找我來,來了才知道他媽這樣。她平時沒少欺負你吧?”
段琮之剛要說自己贏的時候比較多,段母就直接說:“我知道你不好跟她計較,我再住一段時間。”
她要在家裏住,段琮之當然是歡迎的,就是她有意要給段琮之撐場子,家裏有點熱鬧。
老夫人難得一次拉下臉主動說想抱抱崽崽,段琮之也沒攔著,但是段母立刻擺出了她平時挑剔育嬰師的表情:“你會抱孩子嗎?你這樣抱他多難受。”
說著就從她手裏把崽崽接過去,段母對於逗崽崽玩很有一套,每次崽崽幾乎是一到她手上就笑。
老夫人嘴上不說,心裏其實也酸,偏偏段母還嫌不夠,問她:“你不是生過一個兒子嗎?”
當初秦恪是老爺子的獨苗苗,在醫院生下來的時候她都沒有見一麵孩子就被帶走了,她到秦恪兩歲的時候才被準許到秦家來。
她還真沒抱過,一下子又覺得段母是在氣她,這事她一個外人肯定不知道,家裏的傭人也不會主動說,那就隻有段琮之了。
她生氣,段母還莫名其妙:“你這脾氣就不合帶孩子。”
段琮之看得發笑,他媽說的其實也沒錯,他畢竟是晚輩,那是秦恪親生母親,也是崽崽的奶奶,他倆要是起什麽衝突,他多少要退一點。
段母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她們是同輩,年紀差不多,真算起來還是段母大上幾歲,她早年操持武館的時候什麽人沒見過?
秦老夫人無非就是拿腔拿調,擺擺架子,在這宅子裏,她是主人,但她說話不好使啊。她已經被人捧了很多年,被人這樣對待,多少覺得有點掉麵子,但是又有點新奇。
段母不會因為她兒子高看一眼,也不會因為秦家討好她,雖然總是懟她,但偶爾也會說幾句真心話,習慣了相處起來比那些恭維她的豪門太太舒服多了。
段母走的時候對段琮之說:“她這人倒也沒那麽壞,就是腦子不太好,她可能就長了一張臉……你不能對她太客氣,就得壓著她才行。”
段琮之點點頭,她說:“你別光點頭,她這人被捧久了,越客氣她越來勁,你就得讓她知道什麽叫對錯……”
說著說著她又改口:“算了,她要是再說什麽不好聽的你就告訴我,媽幫你找場子。”
“……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兩章,日不動萬了,flag倒,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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