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瞄著林冬消沉的側臉,他悔得腸子都青了——哎呦我這傻×,提他媽哪門子的齊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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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沒隻把唐喆學一人扔回辦公室,而是陪他一起挑燈夜戰樊麗案的卷宗。這起案子,是現任重案組組長陳飛和已經殉職的警員曹翰群主力偵辦的。當年由於臨近高考,學校怕影響孩子們考試成績,所以隻在班裏小範圍地進行了詢問,重點還是排查校內職工及能接觸到學生的社會人員。
樊麗的社會關係極其簡單,家裏就父母和爺爺奶奶,在校內外都沒什麽朋友。用唐喆學的話來說,是因為樊麗成績好,女孩子們覺得跟她做朋友容易心裏不平衡;而她的先天缺陷又導致性格謹慎內向,更別提能跟男孩子玩到一起去。
樊麗失蹤那天,正好趕上她和另外兩個女孩以及一個男孩做值日。他們都被陳飛詢問過,答案很一致——樊麗說有點不舒服先走的,他們三個做完值日把班級鑰匙交給班主任後就走了,沒人注意樊麗那時還是否留在學校裏。
看過問詢筆錄,林冬邊看現場鑒證記錄邊說:“晚自習九點下,樊麗去了籃球場,十一點,她的父母報警說孩子失蹤。”
“籃球場每天七點就鎖了,不然老有學校外麵的人翻牆進來打球,弄一地垃圾。”唐喆學眉頭緊皺,“而且樊麗有輕微的哮喘,平時體育課都不見她怎麽上,放學不回家去那幹嘛?”
“赴約?”林冬回手抵住下唇,“也許是有男孩子要向她表白?”
唐喆學搖搖頭,“這……不太可能……那會學校裏的男生私底下都叫她‘三瓣兒嘴’,我還為這事跟四班的體委打了一架,打那之後倒是沒人再這麽喊她了,至少在我麵前沒人敢。”
“所以她喜歡你是有原因的,二吉。”林冬稍稍歪過頭,壓在唇上的手指輕點著,眉眼彎出隱約的笑意,“你為她出過頭,而一個從未得到過異性青睞的青春期女孩子,很容易被這種英雄救美的行徑所打動。”
“嗨,就沒樊麗這事兒那小子也該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林冬的手指尖,唐喆學趕緊別開眼神,“他喜歡我們班班花,徐栩,可徐栩拒絕了他的表白,說喜歡的人是我。他就在打球的時候故意拿胳膊肘撞我,差點給我鼻梁撞折了,我們班的讓他道歉,他說‘沒事兒吧?還好沒給你撞成你同桌那樣的三瓣兒嘴’,我他媽一聽就火了!”
頓住手指,林冬好奇道:“所以你到底欠了多少情債?”
唐喆學力爭清白:“我可從不欠情債啊,一個都沒答應!”
“哦?”
“組長你這‘哦’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不欠就好,情債最難還。”
“那肯定,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說如果不想跟人家姑娘天長日久就別動歪心眼子,不然將來生個閨女,有我操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