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意蔓延,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自心底滋長,很快便佔據了整個胸腔。頭皮陣陣發緊,那意味不明的情緒逐漸清晰,是一股強烈的、必須立刻見到並觸摸感受對方的欲念。

迅速收拾好一切,他抓起外套衝出辦公室。

如果未來注定沒有結果,起碼現在能擁有彼此。

“二吉,二吉,醒醒。”

唐喆學睡得正沉,突然被苗紅叫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搓著眼睛問:“有事兒啊紅姐?”

苗紅伸手拍了把睡覺過輕同時被吵醒的羅家楠,示意他繼續睡,爾後低聲對唐喆學說:“林隊來找你了,就在樓下。”

“啊?他怎麽來了?”唐喆學頓時清醒,看了眼表,淩晨兩點四十。

“不知道,剛電話打我這來了,讓我幫忙叫你一聲。”

“哦哦,我馬上下去。”

起身進衛生間胡亂抹了把臉,唐喆學返回臥室拿起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林冬的未接來電,拎過外套就往樓下奔。到地下停車場出了電梯,他迎著立在車邊的林冬過去,一把給人抱住。

見著人,林冬木了的腦子終於再次轉動起來,抬手緊緊握住唐喆學的胳膊問:“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靜音了,睡覺前忘了改過來。”唐喆學滿含歉意地搓了搓他的背,欣喜中摻雜著些許的擔憂,“出什麽事了?大半夜的跑什麽啊?不跟你說早上回去?”

低下頭,林冬緩緩釋出口氣:“沒事,做了個噩夢,醒了,就想來見你。”

謊言脫口而出,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借口。

“幹嘛?夢見我死了?”唐喆學說完就覺著雙臂同時傳來陣鈍痛——林冬的手指完完全全地陷進他臂上的衣料裏,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攥他的胳膊,甚至因此而顫抖起來。

不由得為自己不合時宜的玩笑而感到抱歉,唐喆學收緊手臂,把人牢牢箍進懷中:“好了好了,我的錯,以後再也不說——”

覆到唇上的熱度打斷了他的話。察覺到林冬以一種近乎發泄的力道親吻自己後,唐喆學熱情地回應了對方。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林冬不上樓去找他而是非得讓苗紅把他叫下來了——當著重案組的人,沒辦法撒嬌。

邊吻,唐喆學邊回手摸索著去拽後座的車門。照眼下這個氣氛,莫不是得上後座解決一發才能安撫自家組長的情緒。但立刻他的手就被林冬抓住,膠著的唇齒略略分開,傳來令他氣血翻騰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