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慶威啊,那小子就是個無賴。”他拿過煙盒,叼出根煙點上,不屑地呼出口煙,“他姐跟別的男人跑了,他還有臉來我們家要錢,那三十多萬彩禮錢我還沒叫他們家還呢!”
看他的樣子,再聽他那語氣,林冬基本可以判斷,左睿鵬沒殺人。不過事無絕對,尤其是經歷過顏綺麗的事情之後,他現在對待潛在的嫌疑人是慎之又慎的態度。
“你說你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有證據麽?”林冬問。他看過王慶娟的照片,老實說單從外表上來看,搭左睿鵬這種娘胎裏沒長開的長相,確實有點不般配。但是左家有錢,彩禮給的大方,王家窮,還有個兒子得娶媳婦。這段婚姻該是沒什麽感情基礎,所以王慶娟如果真覺得過不下去離家出走,倒也說的過去。
“哎呀家醜不可外揚啊,不過既然你們警察來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左睿鵬冷哼,“那娘們跟宋冰眉來眼去不是一天兩天了,真當我沒瞧出來?兩位警官,我看你們也都結婚了吧,啊?你們老婆要是給別的男的洗褲衩,你們看見了,能怎麽想?”
唐喆學心說那絕對不能夠,我老婆褲衩都我洗!
林冬支胳膊輕碰了唐喆學一下,示意他做記錄,然後問:“宋冰是?”
左睿鵬勾手撓撓頭,皺著眉頭說:“以前我們這的一工人,就王慶娟走的那年,頭春節,他辭工了,王慶娟非說是我給人擠兌走的,跟我從三十兒吵到初七。初八她說去娘家接孩子,一早就走了,晚上也沒回來。到第二天中午我往她手機上打電話,打不通,給她爸打電話,她爸說她根本沒回家。”
唐喆學接下話問:“所以她娘家就報警了?”
“是啊,我剛開始也挺著急,後來到了下午三點多吧,她給我發了條信息,說什麽去外麵打工了。”左睿鵬無奈聳肩,“我就去找派出所的,讓他們銷案。”
他和聞所長所述基本一致,也和從鄰居那聽來的對上了。根據目前的線索來看,王慶娟拋夫棄子離家出走的可能性遠大於死亡。可他們既然來了,還是得確認人活著才能放心。
林冬問:“這個宋冰,你有他的身份信息麽?”
“有張身份證複印件,來我們這幫工的,都得留身份證複印件。”說著話,左睿鵬轉過身拉開抽屜,在一堆雜七雜八的紙裏翻找起來,“派出所也要過,往他老家那邊打了電話,他哥說他好久沒回過家了,聯係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