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掛斷電話,林冬問:“你妹妹?”
“嗯,她是戰地記者,最近一直在敘利亞那邊。”祈銘把手機扔回到桌上,表情略顯惆悵。
“怎麽,妹妹回來不高興?”
“她說……跟未婚夫一起。”祈銘抱臂於胸,瞬間陷入“我妹要帶男朋友來見我了”的兄長狀態。
林冬淡笑道:“這是好事,你做哥哥的該替妹妹高興。”
“希望是個配得上她的男人吧。”祈銘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愉快。
唐喆學聞言內心稍有波動,不由得想起張卓那天抓在自己肩上、鐵鉗一般的手指——看來做大舅哥的都很挑剔啊。
回到辦公室,唐喆學悶頭看了會複習資料,忽然問林冬:“組長,你哥最近和你聯係沒?”
“沒,我跟他說了,暫時保持距離。”林冬頓住筆,抬眼看向他,“你想他了?”
“不是,我沒事想他幹嘛……”唐喆學訕笑,“誒,那天你送他走的時候,他跟沒跟你說,對我的印象怎麽樣?”
林冬支著下巴揚起臉,認認真真地回憶了一番,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唐喆學一臉的“我好失望哦”。
林冬安慰他說:“其實我跟我哥,彼此間相當於陌生人,他貿然評價我身邊的人會顯得很不禮貌,而且通過這幾次的接觸你該看的出來,他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也對,唐喆學確實有被安慰到。張卓那個人,看麵相就很穩重內斂,該是不會輕易表露對他人的看法。說心裏話,他願意和張卓這樣的人交朋友,別看不怎麽言語,但這種人往往處變不驚,遇事能靠得住。
哪天約出來喝頓酒吧,他琢磨著,跟大舅哥搞好關係,沒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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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組開晨會,唐喆學作為掛名組員需得列位旁聽,而事關祈東翔夫婦案子的線索調查彙報,林冬也一起參加。
“車查著了,登記在一個叫李全的人名下,我跟小師弟跑去找了他一趟,八十多了耳背的厲害,說話也不利索,我們倆費老勁了才問出來丁某的信息……那個小師弟,你跟大夥說說吧。”
羅家楠說著,給呂袁橋遞了個眼色。輪不著他帶徒弟,隻能使喚小師弟,過把當師哥的癮。
探身拿過鼠標,呂袁橋把相關信息投影到大屏幕上,對眾人說:“丁源,祖籍江西新餘,一九六二年生人,一九八四年曾因詐騙、拐賣婦女等罪獲刑八年,於九十年代初刑滿釋放後來我市工作,名下注冊有多家商貿公司,主營農產品進出口貿易。根據李全的供詞,丁源用他的名義,以每輛車三千元的價格,使用對方的名字為水貨車上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