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大家臉上都是死氣沉沉,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那麽,我們就回去吧。”導遊微笑著帶著大家踏入了叢林。

天快黑的時候下山,也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眾人相互攙扶著,經過一個小時的行程終於回到了住所。

簡單的吃過晚飯,便都帶著疲憊之色,各自回房休息。

程千裏跟著阮南燭他們一起回了房間,他本來是和另外兩人睡在一間屋子裏的,但是今天發生了那麽多事,便想和林秋石擠一晚上。

“你真要和我擠啊?”林秋石說。

“擠擠唄。”程千裏可憐巴巴的看著林秋石,想讓他心軟,“我就和你們比較熟了。”

林秋石看了眼阮南燭,阮南燭微微點了點頭後,他才道了聲好。

林秋石同意了,可有人卻不滿了起來,徐瑾今天沒敢跟著他們上塔頂,獨自一人在塔下麵坐了一天,這會兒聽到程千裏晚上還要賴在這裏,小聲來了句:“你不嫌他胖了啊?”

程千裏聽著這話莫名其妙:“胖?我不胖啊。”

林秋石:“對啊,他不胖。”

徐瑾:“……”那你昨天說我胖怎麽回事?這人還能不能好了。

林秋石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拒絕徐瑾的借口,和程千裏開始討論起了今天誰睡裏麵誰睡外麵。

徐瑾坐在床邊嘟著嘴生著悶氣,阮南燭在旁邊安慰她,說你不胖,是餘林林的審美有問題,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徐瑾委委屈屈的表示讚同。

林秋石和程千裏全程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兩人的對話內容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隻是擔心和徐瑾男女授受不親,怎麽就成了大豬蹄子了。而且徐瑾,這裏最大的豬蹄子就坐在你旁邊呢……

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大家都有些累了,幾乎都是沾枕頭就著,連向來睡眠很淺的林秋石也不例外。

不過半夜的時候林秋石總感覺身邊有人在走動,他以為是程千裏便沒有太在意,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程千裏埋怨林秋石說他怎麽一晚上都在起夜。

“起夜?我沒有啊。”林秋石,“我昨天睡的那麽熟,一次廁所都沒上。”

“你騙人。”程千裏說,“你明明就起來了……”

林秋石:“我真沒起來,不過我也感覺有人在走動。”

兩人目光移到了屋子裏剩下兩人身上,徐瑾驚慌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起床,阮南燭則問都不用問,他平時是睡眠質量最好的那個,腎功能也非常強大,基本夜夜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從不起夜。

“那是誰在走。”程千裏臉白了。

兩人正在說著,阮南燭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兩人麵前,蹲了下來,目光投向了他們的床底下。

林秋石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麽了?”

阮南燭沒吭聲,隻是伸手指了指:“你們自己看吧。”

林秋石和程千裏戰戰兢兢的彎下腰,看到了阮南燭說的東西。隻見他們的床下的木製地板上,竟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血手印,這些手印從地板蔓延到牆壁,看起來滲人至極。

“臥槽!!!”程千裏終於沒忍住,又開始跟隻慘叫雞一樣慘叫,叫的林秋石腦殼疼,連帶著覺得這畫麵都沒那麽恐怖了。

“你能別這麽叫嗎?”林秋石痛苦的說。

“好可怕啊!!”程千裏趴在半蹲著的林秋石身上,抓著他的頭髮,叫的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