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稍稍有些疼之外,幾乎沒有受什麽傷。

而且裴斯遠顧忌著他的體力,前半夜並沒糾.纏著人不放。

直到天亮之後,確認餘舟睡足了,他才又放肆了一回。

“多喝點湯,補補。”早飯的時候,裴斯遠舀了一碗湯放在餘舟麵前。

餘舟看到碗裏白色的湯汁,想到裴斯遠昨晚的舉動,耳尖頓時有些發.熱。

“一會兒再讓章太醫過來替你診診脈吧,我還是有點怕。”裴斯遠道。

“不行!”餘舟抬手拉了拉領口,“我沒有不舒服,別讓他來。”

他不知道以章太醫的醫術,能不能診出他們昨晚做了什麽。

但他做賊心虛,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不舒服?我可記得昨晚你說肚子不舒服。”裴斯遠道。

“我那是……”餘舟話說到一半,後頭又咽了回去。

他是看裴斯遠又打算折.騰,才扯了個謊嚇唬對方的。

“今天早晨你也說難受來著。”裴斯遠又道。

餘舟看向他,見他眼底帶著幾分笑意,便知道裴斯遠在打趣自己。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餘舟使出了殺手鐧。

裴斯遠聞言果然老實了,見餘舟碗裏的湯少了,忙又給他加了一杓。

“我不喝了,要喝你喝。”餘舟將碗往他身邊一推。

裴斯遠笑道:“我早晨不是喝過了嗎?”

餘舟:……

他從前怎麽就沒發現裴斯遠臉皮這麽厚?

當日,餘舟說什麽都不肯讓章太醫來診脈。

裴斯遠不想讓他不高興,便依了他。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裴斯遠還是得空去找了一趟章太醫,隱晦地朝對方詢問了幾句。

章太醫在這些事情上是個過來人,不用裴斯遠明說也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麽,於是給出了令裴斯遠十分安心的答案:隻要溫柔節製一些,別傷著人,便無妨。

有了章太醫的“鼓勵”,從那日之後,裴斯遠便大膽了許多。

從前兩人沒有互通心意,裴斯遠在餘舟麵前不敢太過逾矩。

如今他發覺餘舟在這件事情上似乎也頗為得趣,並不抗拒,於是便隔三差五變著花樣取.悅對方。而餘舟對此並沒有太多的包袱,盡管總是表現得很害羞,可內心並不排斥,甚至有點喜歡。

尤其每次看到裴斯遠沉.溺其中的樣子時,他的心髒都會忍不住砰砰亂跳。

日子一晃而過,夏天很快就過去了。

某天餘舟發覺平日裏蓋著的薄毯又被換成了薄被,才意識到秋天早已來了。

隨著秋日漸深,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