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現在條件不好,是香沒有,飯不全,好酒好煙都撈不著,真是辛苦您老哈大仙。”
“等咱們回去哈爾濱,我給您上好酒,抽好煙,想吃啥嚼咕咱就往家搬,有蘑古力,浪味仙,旺旺仙貝和果汁源,還有那黃桃罐頭賊拉甜,您不用擔心弟子多花錢,吳小凡家裏吃都吃不完……”
他奶奶的馬雲峰,又惦記我家堂上的零食,我說這詞怎麼好耳熟,好像以前聽過呢!
恰好他唱到這裏,也是忽然就張開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手裏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這個大哈欠,馬雲峰足足打了半分鍾,那個嘴張開就不閉上了,還閉著眼睛,整個人都跟兵馬俑似的,定住了。
我們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說話打擾他,但陳象忍不住了,說道:“馬哥,你還活著麼?這嘴長這麼大,等著吃蚊子啊?”
陳象話音剛落,就見馬雲峰的舌頭飛快在半空舔了一下,好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然後卷回嘴裏,一邊吧唧嘴,一邊睜開了眼睛。
“到底還是廣西的蚊子夠大,南方的蛤蟆真幸福啊……”
臥槽臥槽,馬雲峰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變調了,眯起眼睛,環視一周,腮幫子還一鼓一鼓的,跟練了蛤蟆功的歐陽鋒差不多。
我趕緊配合,開口問道:“哈大仙,辛苦你老人家,從東北遠路而來,咱這現在條件有限,也沒有哈拉氣兒,整口草卷不?”
這哈大仙顯然已經是上身了,聞言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還是先辦事吧,難得你們請我一次,這小夥子身上中的蜘蛛蠱,是有劇毒的,一般的仙家都奈何不了,也就是我能降服這東西,來來來,給我拿一碗水,再拿一捧屋簷土,混合在一起,我有妙用。”
哈大仙說話甕聲甕氣的,但是還挺順溜,我和冼珠妹趕緊分頭行動,她去拿水,我去弄屋簷土。
這個屋簷土,其實就是房梁上,還有房瓦上的土,以前聽說過這玩意好像有用,但也從來沒用過。
好在這是鄉下老屋,房梁都是裸露的,我踩著桌子蹬上去,費了半天勁,刮了小半碗土。
然後,我把這些土混合在水裏,遞給了馬雲峰……哦,應該說是遞給了哈大仙。
這哈大仙接過水碗,伸出一根手指頭,把水和土攪勻,弄成一碗泥水,然後直接就往嘴裏倒。
給我看的直咧嘴,心說好家夥,哈大仙直接喝泥水呀?
這馬雲峰一會清醒了,不得找我算賬啊……
但是我誤會了,哈大仙並沒有直接咽下去,而是把這泥水在嘴裏含了一會,跟漱口似的,最後又吐回了碗裏。
然後,他開口說道:“來,把這碗水,一半給他敷在患處。”
陳象聽的臉都白了,問道:“那……另一半呢?”
哈大仙說:“另一半,內服的。”
陳象都快哭了:“我……我能不能不內服,這也太惡心了啊。”
哈大仙一瞪眼:“又沒讓你內服,另一半留著,明天有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