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什麼吃不慣的,吐司麵包加牛奶。俞昭在國內的時候,早上急了,也是這麼吃的。隻不過俞燃則不同,他不喜歡吃這些幹麵包,也從來不碰餅幹薯片之類的東西。早餐總是要喝粥,偶爾興致來了,還會吃一些餛飩。
林生準備開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俞燃,“燃哥,多少吃一點,別鋨著自己。”
“多事。”俞燃把早餐掛在一旁。車內安安靜靜的,隻有俞昭時不時發出的紙袋聲。俞燃看了一眼手機,對俞昭說,“吃不夠我這裏還有。”
俞昭把嘴裏的吐司咽了下去,“我吃得飽的。”
俞昭和俞燃相差了十歲,自從俞昭記事起,俞燃就是這幅冷淡的模樣。幼時俞正遠工作忙碌,俞昭幾乎是被俞燃帶大的。
隻不過後來俞燃畢業了,又在歌壇爆紅,工作越來越多,又加上他們兄妹之間存在著十歲的年齡差。慢慢的,感情也就淡了。
吃完早餐,俞昭便閉目養神。約莫開了小半個小時,車子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朝前看去,小洋樓別墅坐落在一片別墅區中,從門口進去就是一個小院子,左邊是一片灌叢,右邊則是一張長形桌子,上麵擺著一些裝飾品。
俞昭拄著拐杖跟在俞燃身後,前些天有個雜誌拍攝,俞燃才特地把頭發染成了奶茶灰。好看是挺好看的,隻不過俞昭更喜歡之前黑色頭發的俞燃。
進了客廳,正中央坐著一位老人。年約六十左右,穿著唐山裝,看上去精神倒是不錯。
知道他們今年要來,許儒年一大早就在等著。見到兩人,蒼老的麵容帶了幾分笑意,“來來來,大早上的,先喝點沈姨泡的紅棗茶,對身澧好。”
俞燃扶著俞昭坐下,這才道,“之前就聽父親說過許老先生,隻不過一直忙於工作沒時間來看望,還請許老先生不要介意。”
許儒年擺了擺手,“你父親性子古板,就喜歡打些官腔。你啊,還是個年輕人,別整天學他那套。”
俞燃點頭頷首,示意林生把禮物遞了上來,“這是給許老先生的一些禮物。”
都是上好的茶葉,還有俞燃找人尋來的墨。許儒年一生為醫,難得的愛好也就是喝茶和書法了。
“都說了不許送禮物。”許儒年瞪了一眼俞燃,“這點你怎麼就沒學著你父親?”
俞燃:“晚輩送予長輩禮物,於情於理都是合的。”
許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俞正遠就是這個性子,執拗得很。他轉而把目光看向俞昭,溫和地笑了笑,“你是俞昭吧?我沒記錯的話,還在上高中吧?”
“嗯,今年高二了。”俞昭輕聲回答,初次到別人家裏,她多少有些拘束。
許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多看了幾眼。模樣溫婉,性子也溫溫和和的,看上去就是個乖巧的姑娘,討喜得很,“以後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一樣,放心住著。”
俞昭笑了笑,“謝謝許老先生。”
許儒年看了一眼俞昭的右腿,想起這姑娘的事,又有些心疼,“一路過來累了吧?南嶼讓沈姨給你準備好了房間,等會去看看喜不喜歡。”
許儒年雖然年紀比俞正遠大了許多,可是卻不古板,和藹親善,讓俞昭放鬆了不少。
沈姨端茶過來,俞燃接過,道了聲謝。他環視一圈室內,“許老先生,溫醫生不在?”
許儒年端起茶杯,道,“南嶼今早學校有事,估摸著中午才能回來。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中午一起吃個飯。”
“是昭昭吧?”沈姨笑著坐在俞昭旁邊,“平時愛吃什麼?沈姨等會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