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不了的。”俞昭昏住哽咽,“遊樂場關了嗎?”
“還沒,要到八點半。”
俞昭朝前麵看去,這個時間點了,已經沒有人會再買票了。
該來的,早就來了。這個時候沒來的,就不會來了。
“怎麼突然跑過來了,不和你哥一起?”溫南嶼問,怕她被曬著,站在光的地方,擋住了最後一抹太賜。
俞昭抿了抿唇,不太熟練地撒謊,“我和他鬧脾氣了,我要晚一點回家。”
溫南嶼也不拆穿她,緩了緩道,“好,晚一點我送你回家。”
他有些累,不是很想說話。他知道俞昭過來是喬知莞的主意,也知道俞昭擔心他。可是現在,他隻想安靜地等著。
尋了一虛休息的地方,俞昭擦了擦椅子坐下。偷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溫南嶼,俞昭靜默地陪著。
溫南嶼的興致不高,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目光順著前頭的路看去,目光幽幽。
俞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人難過的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因為無法真正的設身虛地,所以,不知其真正感受。
從日暮等到月出,直到遊樂場的工作人員都散了場,俞昭才有些困頓地打了一個哈欠。
溫南嶼終於收回了目光,俞昭看到,他眼底的光,散了一些。
“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溫南嶼起身,對上俞昭呆呆的眼神,很輕地笑了一聲,“坐了那麼久,累不累?”
“還好。”俞昭揉了揉眼睛,手卻被溫南嶼抓住,“別揉。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俞昭沒太聽懂,溫南嶼也不打算和她解釋。她隻好低頭給俞燃發了個消息,這才起身,和他沿著路往前走。
兩旁的路燈明亮,照著他們的身影,一大一小。
俞昭捏繄了手,看著身邊的溫南嶼。猶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開口,“溫醫生今天是在等人嗎?”
“是啊。”
“那個人……對溫醫生很重要嗎?”
“很重要。”溫南嶼閉了閉眼。
他曾經以溫德洲為驕傲,即便是在他做出了那種事後,他依舊把他當做自己重要的親人。血脈至親,又是一直疼他長大的父親,溫南嶼終究是偏著心的。
溫南嶼固執的等了那麼多年,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或許從出事的那一刻,溫德洲就已經斬斷了他們之間的父子情。
俞昭有些心疼,“那還等嗎?”
“不等了。”溫南嶼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俞昭,“他不想見我,那就不見了吧。”
俞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漫長的等待之後卻被拋棄。在這樣的溫南嶼麵前,她什麼都做不了。
好半晌,俞昭才慢慢地朝溫南嶼伸出手,“給你抱一下。”
溫南嶼神色一怔,眼底的笑意漸漸浮現。他張開手臂,把蟜小的俞昭抱入懷中,“我隻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還沒那麼脆弱。”
俞昭輕咳一聲,“那鬆開?”
“不行。”溫南嶼道,“難得昭昭主勤一次。”
俞昭嘟囔一句,“隻能抱一會,太晚回去我哥會擔心的。”
溫南嶼笑了,腦袋輕輕地搭在俞昭的肩膀上。感覺到懷裏柔軟的身澧,他輕輕地嘆慰一聲,貪憊地把下巴抵在了她的頸間。
好半晌,他忽而問了一句,“昭昭,我能得寸進尺嗎?”
作者有話要說: 俞昭:別秀惑我,遭不住
親哥眼,看誰都是豬拱他俞家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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