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候機室都靜悄悄的,一旁的舒茵,精致的小臉僵硬作一團,死死地盯著我,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這次的MV,是她翻身的唯一機會,她才不會蠢到,為了對付我,就丟掉這樣大好的機會。
很快就開始登機了,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我們終於到達了澳大利亞南部。
這一次拍攝MV的地點,是南部非常著名的一個雪山山脈,我們到達度假村時,已是當地的晚上。
雖然知道南半球是冬天,我也套上了毛衣,但當地的寒風比我想象的冷好多,一下飛機,我就覺得那風無孔不入地溜進我的毛衣,凍得我直哆嗦。
我正瑟瑟發抖時,肩上突然一暖。
我詫異地轉過頭,就看見身上多了一件褐色的風衣。
再抬眼,就看見陸亦寒如畫的眉眼。
“這件衣服擋風。”他笑著說了一句,就往前走。
沒了風衣,他隻穿著一件薄衫,在寒風裏看起來格外單薄。
一旁的舒茵和工作人員全部傻眼了,最後還是楠哥最先反應過來,追過去。
“陸亦寒你瘋了啊!這麼冷的天,快套一件外套!你感冒了我們全部不用工作了!”
我還呆在原地。
舒茵路過我身邊時,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工作人員看我的目光,也有點曖昧。
我們很快就坐著大巴來到入住的酒店。
我們這次住的酒店很特別。據說在上個世紀,這裏還是殖民地的時候,這是歐洲一個貴族的城堡,後來那位貴族家道中落,才把這個房子,賣給了開發商,裝修成為酒店。
黑夜的寒風之中,我們從大巴裏下來,就被眼前的城堡給震驚了。
那座城堡很巍峨,在空滂滂的雪地之中,仿佛一個沉睡的怪物。
莫名地,我覺得這個城堡讓我心裏頭不太舒服。
不過,顯然我是唯一一個那麼想的。
“哇,我還從沒住過城堡呢。”四周的女性工作人員都特別激勤,不停拿著手機拍照。
我們魚貫地走入城堡,就發現裏麵的裝修相當現代化。
這家酒店顯然相當本土化,工作人員全是洋人,沒有會說中文的,因此楠哥在辦入住手續時,有些語言不通。
最後還是陸亦寒出馬,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搞定了所有事。
我忍不住詫異地問一旁的工作人員:“陸亦寒英文那麼好啊?”
“那是當然呀。”工作人員道,“他就是在澳大利亞長大的呀。”
我愣住。
作為資深粉餘,我怎麼都不知道他是在澳大利亞長大的?
好入住手續後,楠哥就開始分配房間。
我和那個麵試我的眼鏡姐姐一間,我叫她梅姐。
梅姐看起來很嚴肅,但接髑後,發現她人其實挺熱情的。
我倆拖著拉桿箱在等電梯,準備回房。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我一抬頭,怔住。
電梯裏竟然全部都是金發碧眼的洋人。
我站在原地,打算等下一班,不想梅姐直接走了進去,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舒淺,你怎麼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