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子才徹底明白過來。
左左嘴裏報的這幾個名字,應該就是海洋孤兒院,死在火災裏的幾個殘障兒童。
“他們不會怪你的。”我伸手擦去左左的眼淚,“沒人會怪你。”
或許左左太相信我了,他眨巴著大眼睛問我:“真的麼?”
“真的。”
“那……”左左一隻手抓著我的衣角,“舒淺姐姐,你今晚可以和哦我一起睡嗎?這樣我肯定不會做噩夢了。”
我有些啼笑皆非,但實在不熱心拒絕一臉淚花的左左,隻好道:“好,我今晚陪你睡。”
左左這才破涕而笑。
哄完左左之後,我站起來,就發現原本跟在我身邊的陸亦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我走到走廊裏,尋找他的身影,可還沒見到他,就聽見一個聲音,隱隱約約地從前麵的一個房間裏傳來。
“你確認他受傷了不會過來?深度昏迷麼,好,那我明白了。”
我很快認出,那個聲音就是陸亦寒。
我正準備走過找他,就聽見陸亦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那我們今晚就開始行勤。”
我本來想去推門,可在聽見這句話時,我突然怔住了。
今晚就開始行勤?
陸亦寒要行勤什麼?
我還來不及思考,眼前的門,就嘩的被打開,我抬頭就迎麵撞上正準備出來的陸亦寒。
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在門口,頓時愣住了,“小淺?”
此時的我,已經懶得再猜來猜去了,便蹙眉對陸亦寒開門見山道:“你剛才在說什麼?什麼行勤?”
陸亦寒低眸看我,眼底閃過一餘不易察覺的精光。
但很快,他隻是笑笑,隨意地支撐在門匾,低聲問:“怎麼?小淺你是擔心我在和什麼女孩子打電話嗎?”
陸亦寒的語氣極其曖昧,我不由自主地蹙眉。
雖然我已經放棄容祁了,但不代表,我想要和阿遠有男女之情方麵的發展。
“別開玩笑了。”我低聲道。
“好吧。”陸亦寒聳了聳肩,“我是在跟楠哥打電話,我們說的行勤,是怎麼搞定歐美的一個音樂人。”
我看著陸亦寒,沒有說話。
或許是之前的太多事,讓我現在對陸亦寒,已經沒有辦法那麼信任。
但麻木的心,也懶得去仔細思考,他話中到底有什麼漏洞,我隻是無神地點了點頭。
陸亦寒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盯著我,驀地開口:“舒淺,你和容祁怎麼了?”
我一愣,但還是很快道:“為什麼那麼問?”
“這次你和我一起來孤兒院,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容祁知道。”陸亦寒看著我,眼底有異樣的光芒,“所以我猜你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我沒想到,陸亦寒這家夥看起來冷清,心裏頭竟然什麼都看得明白。
“嗯。”我低聲道,“他把我甩了,我們估計要解除冥婚了。”
我說的很平靜,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真的平靜,或者說是麻木。
陸亦寒看著我,這樣大的消息,他竟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頓了片刻,他突然問:“所以呢?小淺你心理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