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人有印象。”李想指著北野的照片,急切地說,“就是他。”
“你見過?”
“他一直在跟蹤陳念啊。”
鄭易和老楊對視一眼,又看看班主任,後者問:“你看清楚了?”
“當然清楚,我見過他兩次,鬼鬼祟祟跟在陳念後邊,她都沒發現。”李想對警察詳細描述了兩次和陳念同路的情景。
之後,鄭易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老楊翻開本子做記錄,客觀證據又多了一筆。
而後徐渺也來作證,說在校門口見過北野,他一直盯著她看,似笑非笑。因他是個長得好看的男生,她還以為他對她有意思呢。
徐渺說:“原來他是在物色目標。”
更多的證據證明他在學校附近徘徊,用目光挑選女生,甚至跟蹤。
雨衣人被抓的消息在同學內部傳得沸沸揚揚,去過教師辦公室和警察對話的同學如李想和徐渺,一回到教室便被人團團圍住,打聽情況。
陳念坐在座位上背書,充耳不聞。離高考隻有2天。事到臨頭,她對這場考試卻沒了半點期待。
中途,聽到同學們議論:
“被關著呢。不能看望,不能探視。”
“不過他沒爸沒媽的,也沒人去看他吧。”
現實裏總有些意料不到的天網和天譴,讓犯罪者措手不及。
正如北野,隻想著沼澤不會有人前往,卻沒想到屍澧與證據竟被保存完好。
回到局裏,遇上老楊帶著前兩個受害的女生認人,鄭易問:“指認結果怎麼樣?”
老楊說:“那兩個女生都說,感覺北野的身型很像侵犯他們的那個人。”
鄭易默然半刻,說:“把筆錄給我看看。”
前兩個強.奸案受害者寫著:“……好像是他……當時很乳,感覺不確定,……很久了,……有些像……”
鄭易說:“隻是‘像’而已。”
老楊打量他一會兒,搭上他的肩膀:“鄭易,你對這個案子,是不是有所保留啊。”
鄭易實話實說:“感覺很怪,前期怎麼都查不出線索,可後期就跟開閘放水一樣順利。”
“你經驗少。”老楊說,“很多案子都是沒法用常理解釋的。有的嫌疑人硬氣掙紮審多少次調查多少遍,都敲不出關鍵破綻;有的嫌疑人對案件持無所謂態度,一旦被抓,什麼都吐出來,不為難警察也不為難自己。”
“這我知道。每個人的人生態度不同。”鄭易說,“但老楊啊,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把後山地毯式搜查一下。上次搜後山的計劃,被嫌疑人的突然抓獲給打斷了。”
“你要翻整座山?”老楊說,“三天前我們就帶北野去後山指認案發地點了。鑒證組的同事挖了土,從土壤裏檢驗到了血液反應,土裏邊還有北野他自己的頭發,當初掩埋血跡時,他沒注意,掉了根頭發在裏邊,證據更確鑿了。”
鄭易聽他這麼一說,啞口無言。好半天了,自言自語問:“但要是還有別的地點呢?”
老楊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
老楊見他還有心事,說:“還有,扔在河裏的那把刀打撈到了,兇器與死者傷口完全吻合。不過在水裏泡太久,提取不到什麼了,但刀刃上仍然有微弱的血跡反應。鑒證科正在努力看能不能確定是人血,運氣好或許能確定血型。
——陳念那次當場抓獲,加上他本人承認,各種描述都符合,你還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