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晶晶尖叫:「你要幹嘛?我告訴你跟我使美男計沒有用的!就算你身材再好皮膚再健美都沒有用的!就算你有人魚線也都沒有用的!」她一邊胡亂叫囂著,一邊堅定不移地看著他漸漸鬆開的領口深處。
喔喔,頸線好棒……
喔喔,膚色好性感……
喔喔,喉結上下跳動得好動人……
喔喔,他脖子上是什麼?一條項鏈嗎?我靠真是一條項鏈吶!哎媽鏈子好醜啊跟她那條長得一模一樣吶!
等等!一模一樣?
難道是……情侶項鏈?!
姚晶晶驚得再次把嘴巴張成了茶葉蛋形。
●︶3︶●
陸澤扯出藏在領口裏的項鏈,看著姚晶晶,微揚著嘴角,神色複雜地說:「你能想像我會做這麼挫的事嗎?和女孩子帶情侶款項鏈。我自己都無法想像。」
姚晶晶看著他一向麵癱的臉上,出現了明明赧然卻又要故作沉著的扭曲神色,再也保持不了氣咻咻的狀態,一個破功噗地笑了出來。
她確實無法想像。
陸澤摸摸她的頭,「不要笑!」然後起身,把她那條項鏈從她身後給她帶了回去。
「再想問我你是我什麼人的時候,就低頭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他溫柔地吻著她的後頸,輕輕說。「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我不會說太多肉麻的話,我隻會把這些話化作行動。」
姚晶晶整個人麻酥酥的,心尖都在顫。她扭過身,直視著陸澤的眼睛,問:「你現在直接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陸澤回視她,「不是喜歡。」
姚晶晶皺眉,「什麼叫不是喜歡?」
陸澤兩個嘴角都往上翹著,展露出那種讓姚晶晶一看就會待掉的笑容:「不是喜歡,是愛。」
姚晶晶果然在他的笑容和語言的雙重刺激下,徹底待掉了●︶3︶●
姚晶晶呆呆地和陸澤對望著,對望著,對望著……
然後她眼酸了。
她忍無可忍:「大哥你不是說你是行動派的嗎?!那麼這個時候難道你不該低下頭來吻我嗎?!你當你是在幫我治療頸椎嗎就讓我這麼一直仰著頭跟你鬥雞眼的對望啊!!!唔……」
她的聒噪控訴淹沒在陸澤猛親過來的嘴巴裏。
他們死命地吻在一起,就像飢渴了幾個世紀的癡男怨女一樣。
他們吻得太激烈太投入,肢體糾纏得像個亂麻團,一不小心之下,撞翻了桌上的一摞書。
「砰」的一聲,書砸在了地上。
他們懶得管,繞開那攤書到別的區域繼續糾纏亂啃。
又是「砰」的一聲,錢菲破門而入。
她嘴裏嚷嚷著哎你們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啊然後看到他們沒有打架隻是在如火如荼地互相亂啃以後,默默地識相地退了出去……
而陸澤這個強烈具有不要臉潛質的人在錢菲剛剛出了房間就眼疾手快地把房門從裏麵落了鎖,然後又回來繼續兩個人的亂啃事業。
姚晶晶被親得要死要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被陸澤給解開了。
而他的大手正在變換各種造型地揉著她的白饅頭。
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不行!我不能在我們家狒狒床單上和你幹這麼齷齪的事兒!大過年的太禍害她了!」她扒拉開他的大爪子,把衣服扣子係好。
陸澤喘著粗氣問:「不幹這個,那我們幹什麼?」
姚晶晶認真地想了想,說:「也隻能舌吻了!」
陸澤點點頭,一把拉過她,兩個人於是又如火如荼地亂啃在一起……
然後他們就這樣,啃了大半宿……
第二天早上,姚晶晶出房間的時候,看到錢菲瞪著自己呆住了。
她忍不住問:「狒狒你那是什麼表情?」
錢菲說:「我這是看到了兩片肥香腸的表情!」
●︶3︶●
吃過早飯,陸澤帶著姚晶晶準備回大連。
錢菲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臨登機前,陸澤告訴姚晶晶,李亦非長得和仟聖集團的董事長很像。
可惜這個傻姑娘根本沒聽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這傻姑娘和那個叫錢菲的,她們倆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最缺心少肺的人類了。
不過也許還有一位比她們倆也強不到哪裏去。
那個李亦非,他恐怕早就愛上他的女房東了。那麼驕縱的少爺,會那麼放□段維護一個女人,不是愛上她了是什麼呢?隻是他自己居然很別扭地並不肯把他所做的一切定義為「愛」,他這樣不是傻是什麼呢?
陸澤無比肯定,在未來的感情之路上,李家這位眼高於頂的大少爺,必定會有的苦頭吃了。
這個世上,總有一物降一物的「物」的存在,比如姚晶晶之於他,比如錢菲之於那個驕縱的李大少爺。
●︶3︶●
姚晶晶跟著陸澤回到大連的一年後,分公司業務全麵上了軌道。陸澤帶著她回了北京。
回北京後,他們領了結婚證。
姚晶晶本來和錢菲說好了,兩個人要一起辦婚禮的。結果她卻不得不失約了——她在錢菲幫仟聖完成重組項目後出國旅遊的時候,檢查出來自己居然懷孕了。
於是陸澤說,不能等了,他們的婚禮得提前辦。
婚禮籌備得差不多時,錢菲回來了。
姚晶晶告訴錢菲,自己懷孕了,然後邀請她做自己的伴娘。
婚禮上,姚晶晶發現李亦非對錢菲一直圍前圍後,整個人時時都處在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裏不能自拔。
她忍不住抽空揶揄錢菲:「伴郎又沒有你對象長得帥,你對象幹嘛緊張得跟馬上要參加高考似的?」
錢菲抿著嘴笑,悄悄告訴她:「他怕我摔倒,因為……我也懷孕了!」
姚晶晶看著她最最親密的死黨,先是怔愣,然後無比開心地挽著她一起笑起來。
她們不知道,她們挽在一起幸福地笑著的樣子,看直了她們愛人的眼睛。
那樣子的她們,真的真的,美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