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好討厭啊!!!

一家人都奇奇怪怪,沒有一個正常的!

算了,我還是去晶晶阿姨家找陸遙那個待瓜玩吧!

高中生李一心

說起陸遙,他是晶晶阿姨家的兒子,媽媽說他長得很俊,跟哥哥有的一拚。我就看不出來他哪裏俊,一張冰塊臉,跟打多了肉毒桿菌似的,僵硬得幾乎看不到眨眼以外的任何表情。

小時候他特愛黏著我玩,可長大之後忽然就變得跩了吧唧的了,天天掛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玩酷,跟不認識我似的,簡直討厭到die。

不知道命運之輪在我身上開了什麼小差,我總是跟他讀同一所學校,到了高中甚至同班,到了高三居然又同位。

自從小學畢業,在我眼裏,陸遙就慢慢發育成了一個變態。

他整天拖著張臉,能用一個字說完的話從不說兩個字,甚至連標點符號的情感都懶得順帶表達。真是寡言到變態。

他的成績很好,一直是班級乃至整個年級最好的那名。每次都考第一名,不是變態是什麼。

而上了高三重新調位以後,我就和這個冷麵小變態坐了同桌。

毫不誇張地說,在已經過去的兩年高中時光裏,我和這個變態說過的話,總共超不出十句。而這十句話基本是這樣的:(陸遙,作業能借我抄一下嗎?)×10

通常這都是一個孤單的疑問句,因為陸遙根本沒回答過我,甚至除了第一次之外,以後他連頭都不抬了,直接忽視我。

我是個有誌氣的人,在嚐試過十次之後,我就再也不問他借作業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去照別的同學抄,因為別的同學有錯誤率,反而會顯得更真實呢。

這麼想著,我也就不太對他耿耿於懷了。除了偶爾私下裏叫他幾聲變態之外。

我初中同班同學也是我的閨蜜楊迪迪在我隔壁班級,有次課間她曾經問我:「你們班那個學霸長得可真好看,他有女朋友嗎?」

我說:「他那麼變態,誰知道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楊迪迪說:「他變態嗎?他怎麼變態啊?」

我說:「他不借我抄作業。」

楊迪迪說:「那這不叫變態啊,叫正直。」

我說:「楊迪迪你以後還想不想我幫你出主意對付你後媽?」

楊迪迪毫不遲疑地說:「你們班陸遙可真是個變態!」

我咬牙切齒地點頭:「來,複述我下麵的話:連作業都不肯借的人,算什麼同班同學,簡直喪心病狂!變態無極限!」

楊迪迪跟著我複述了一遍。

我滿意地拍她的肩的時候,覺得後脖子有點涼颼颼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結果我驚得一哆嗦。

陸遙不知道抽什麼風,就站在我倆身後。

他看著我的眼神,那叫一個冰天雪地,我差一點感冒。

我以為他會質問我憑什麼背後講究他,我連據理力爭的說辭都準備好了。

他要是問:你為什麼背後講我壞話?

我就回答他:是你站在我背後,我是站在你前邊講的。

他要是問:那你為什麼站在我前邊講我壞話。

我就回答他:如果你對此有意見,那我下回可以站在你後麵講你壞話。

我在心裏演練得不亦樂乎,並幻想已把他氣得吐血。結果這廝涼丟丟地看了我幾眼,就穿過我和楊迪迪,帶著一身漠視與輕蔑,高昂著頭顱走掉了。

我問楊迪迪,有沒有一種被忽視的憤怒?

楊迪迪卻流著哈喇子跟我說:「哎媽呀,第一次離這麼近看你們班變態,他可真帥!」

我決定以後不幫她對付她後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