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雙雙蝶翅塗鉛粉,鐵棒攪花心
易水這人,說聰慧也聰慧,說愚笨也是真的愚笨。就拿朝中局勢來說,但凡易寒問起,他大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各種利害清楚得透神。可親熱時迷糊得緊,被欺負狠了也不發脾氣,就軟軟地撒嬌,被哄上兩句就好了,更何況哪怕不哄,易水一想到兄長,心裏的怨氣立時煙消雲散,想鬧一鬧,眉宇間都有揮之不去的笑意。
瞧著傻乎乎的,所以易寒每每見他盯著自己癡笑,心底都湧動著無奈。
然而易水的喜歡是抑製不住的,他連清早驚醒,都先是望著兄長迷茫地笑。
林間的鳥雀嘰嘰喳喳異常聒噪,風裏還有駿馬的響鼻聲。
「他們準備拔營了。」易寒起身往洞外走。
夜間還看不出來,其實他們過夜的洞穴地處何尚書和兵部侍郎的斜上方,勉強能窺見一角營帳,易寒俯身往下望,正瞧見士兵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拆帳篷。
易水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燒退了大半,還有些頭暈腦脹:「兄長,兄長?」
「易水,我在平原一年,對朝中局勢已不太熟悉,你與我說說,當今聖上最倚重六部中哪一部?」
易水沒睡醒,本能地答:「自然是吏部。」
吏部尚書掌管文官罷免,權傾朝野,據說當今聖上登基前就與之交好,所以地位自然無人能及。
易寒將雙手背在身後思索片刻,轉身回到洞穴,見易水倚著石壁犯迷糊,不由自主捏了捏他的鼻尖:「身體可還好些?」
易水恍惚地點頭,順著石壁滑坐在地上,睡起回籠覺。易寒啞然失笑,把他抱在懷裏,見易水衣衫不整,大半白嫩的腿根都露在外麵,心神不免微微激蕩,伸手探進去摸。
那處微微發潮,比平時熱些。
「兄長……」易水在睡夢中難耐地扭動起腰,「兄長好厲害……」
易寒被勾起了情慾,俯身問道:「什麼厲害?」
「插得厲害……」他乖順地回答,翻了個身抱著易寒的腰繼續睡,全然不知褲子已經被扒掉大半,腿間風光也被人看穿,還微張著嘴瞇瞪。
易寒看了會兒,換手去揉,三兩下就揉出了汁水,易水也砸吧著嘴把臉拱進了兄長的衣服。換做平日裏,他早醒了,可今日他身體不適,異常嗜睡,易寒揉得又溫柔,所以愣是等慾根插進去,才費力地睜開眼睛。
「兄長……」易水抱住易寒的腰,「疼。」
「哪裏疼?」易寒摟著他翻身,讓易水騎在自己的腰上。
易水勉強坐著,捂著小腹打了個哈欠,慢慢清醒,低頭往身下望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兄長在做什麼,紅著臉動了動,結果埋在體內的物件立刻滑得更深。易水小聲「啊」了一聲,皺著鼻子瞪易寒:「兄長。」
「還疼?」易寒似笑非笑。
易水自然不疼,就是撐得難受,且兄長不動,酥酥麻麻的快感順著穴道蔓延,他光坐著就能感受到溫熱的汁水在往外流。
「不疼就自己動。」易寒扶住易水的腰,沒有打算幫忙。
他眨了眨眼睛,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試探著擺動起腰,感受著體內的慾根越來越腫脹,且離宮口越近,終是忍不住嗚咽著軟倒:「兄長……我累……」言罷把微熱的額頭貼在易寒頸窩裏,「動不了了。」
易寒揉了揉他沾滿汁水的臀瓣,當真沒再為難易水,扣著他的腰挺動,易水立刻爽得臀肉緊繃,含著滾燙的性器瑟瑟發抖,後來花核也被按住,頓時身前身後同時高潮,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兄長懷裏。
然而易寒竟等他舒爽完就抽身了,易水捂著小腹在地上滾了一圈,見兄長的身影融在溫暖的晨曦裏,忍不住湊過去:「兄長還沒洩呢。」
「你若自己動,我便洩給你。」易寒轉身將他用衣服裹起,與易水不同,早已從情慾中脫身,「自己不願動,那便餓著。」
易水失落地垂下頭,下身空虛難耐,穿衣服時雙腿發軟,他硬是賴在兄長身側不肯自己走路,好在易寒擔心他的風寒,照舊像前日那樣抱著,易水卻再也不敢忤逆易寒,生怕下次歡好時再被兄長折磨。
他們從斜坡上下來,先前的營帳已無人煙,地上散落著零星的箭矢和死去多時的野獸,大都是飛禽,瞧著是看不上眼懶得帶走的,易水四處瞧了瞧,發現自己的烏鴉若是置身其中,更為不起眼,登時灰心起來,摟著易寒的脖子唉聲嘆氣。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易寒輕聲笑起來:「烏鴉也很好。」
「丟人。」易水心灰意冷。
「別的獵物你又瞧不見。」易寒背著他在營帳裏轉了一圈,轉身往山下走,「也就烏鴉能入了你的眼。」
易水知道兄長是在說他捨不得獵兔子的事,自知理虧,趴在易寒背上裝打瞌睡,過了會兒下山瞧見拴在林中的馬才再一次抬起頭,他獵的那隻烏鴉正愜意地趴在馬背上曬太陽,除了受傷的翅膀耷拉著,倒精神抖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