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第15章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花穴腫

易水甚少聽兄長言明心中感情,半晌回不過神,就趴在盔甲上傻傻地笑,搭在馬背上的腿晃來晃去。易寒任他犯傻,騎馬回了營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退眾人,將易水放在浴盆裏,扒掉那身礙事的嫁衣。

他趴在桶邊看兄長研究地圖,掬了點水潑過去:「兄長。」

「別鬧。」易寒沒有抬頭,卻準確地握住了他的手。

易水動了動指尖,心有餘悸:「兄長,你不會送我回去了吧?」

「我既然帶你出來,自然不會讓你再走。」

易水聞言放心下來,在浴盆裏晃了兩圈,拿了一旁的帕子把自己裹住,光腳跑到易寒身邊,髮絲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了滿地,他也不覺得冷,抓著先前換下的嫁衣欲穿,卻被兄長猛地從身後抱起。

「穿我的衣服。」易寒搶走嫁衣,扔在地上目不斜視地踩過。

易水抱著兄長的脖子輕哼:「大。」

「嫌大也給我穿著。」易寒將他按在床上,取了自己的袍子,親自幫易水更衣。

他攥著毛巾氣鼓鼓地蹬腿,結果被易寒對著腿根一同亂揉,最後軟倒在床上任人擺布,到底還是穿上了兄長的長衫。

其實易水心裏是高興的,就是忍不住與易寒鬧上一鬧。

「兄長,你可是吃醋了?」他壓抑不住心裏的欣喜,抱著易寒的腰呢喃,「我穿嫁衣不為你,你心裏……不舒服。」

易寒沒回答這個問題,卻在易水臉頰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痛得惱火起來,瞪著兄長喘粗氣,繼而又被一個淺淺的吻安撫,帶著牙印傻傻地坐在易寒懷裏陪他看地圖。

北疆戰事吃緊,兵線節節後退,自關外而來的騎兵驍勇善戰,且利用地形優勢,將駐守的戰士逼在城牆內無法出戰,還對邊關城鎮燒殺搶掠。易寒此去不僅要安撫百姓,還要將北部部族逼退。

易水低頭瞧了會兒,心裏打起鼓:「兄長,雖說漠北地形易守難攻,可我們糧草隻夠全軍將士兩月果腹,北部部族卻是糧草充足,此戰不易久拖。」

「還挺聰明。」易寒聞言笑了笑,摟著他指著地圖,道,「你看這裏,山呈葫蘆形,內裏寬敞,口極狹,若是把人引進來,隻要堵住出口便可出奇製勝。」

易水連忙趴過去瞧,撅著屁股認真地在桌邊挪動:「兄長,這法子好是好,可北部部族也不傻,若是派探子提前查驗自然會發現地形的問題,如何會上當?」剛說完,屁股就被擰了一下。

「嗯?」他皺眉轉身,見易寒麵無表情地端坐,狐疑地眨了眨眼睛。

「上當的確不易,隻能誘敵深入,親身涉險。」易寒像是沒察覺到易水的不滿,把他的腦袋按回去,「我也隻是初步地想想而已。」言罷,又伸手照著易水的臀瓣扭了一下。

這下子易水不幹了,坐在桌上抱著胳膊,抬起腿,用腳尖踢了踢兄長的腿根:「欺負人。」

「來。」易寒伸手把他抱進懷裏,正大光明地揉,「為兄很想你。」

易水便不掙紮了,倚著易寒犯迷糊。晚間他問兄長自己的營帳在哪兒,易寒頭也不抬地指了指自己的床。

「我們住一起?」易水愣了愣。

「行軍打仗,一切從簡。」

他難掩欣喜,跑到床邊攥緊被褥,等著兄長上床,立刻貼過去:「兄長,我們許久沒有睡一張床了。」

易寒揉他的後頸,輕輕嘆了口氣:「從前你癡傻,總被關在屋子裏,如今你我又聚少離多,是為兄考慮不周,以後日日夜夜將你帶在身邊。」

易水聽得耳根通紅,窩在兄長懷裏呢喃:「那今晚……今晚……」

「好好睡覺。」易寒伸手替他揉弄,把易水揉得麵色潮紅,眼神迷離之後再吻過去,好歹把人伺候舒服了。

易水在易寒身邊便已知足,歡喜得睡去,誰料半夜竟驚醒了,拽著兄長的衣袖嗚嗚直哭。

「易水?易水別怕。」易寒的嗓音裏夾雜著淡淡的倦怠,他起身點亮燭台,抬手去擦易水臉頰上的淚。

易水猛地撲過去,纏在兄長懷裏繼續哭:「太子……太子他拿羽毛欺辱我……他知道我……知道我怪異……」

「易水,為兄在這兒,誰都欺負不了你。」易寒聽得眉頭緊皺,眼底醞釀著深沉的恨意,但在他麵前刻意壓製了下去,「你也並不怪異,為兄很喜歡。」

「喜歡?」易水仰起頭,眼神裏逐漸彙聚起光,等看清易寒的容貌時,終於回過神,羞羞怯怯地爬起來,老實地跪坐在床榻上揉眼睛,「兄長喜歡我?」

「為兄怎麼會不喜歡你?」

易水頭垂得更低,指甲在掌心裏亂按,還是乖乖地坐在兄長麵前,鵝黃色的衣擺盛開在身側,易寒瞧著瞧著就忍不住低頭吻過去。易水這才隨著親吻慢慢仰起頭,坐姿不變,紅潮倒是順著頸側蔓延到衣領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