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以為江少是誰?他和我們可是一樣的人,你以為他會救你們嗎?你們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些螻蟻而已,哈哈哈,太好笑了。”那富二代頭子看著賀梓鳴臉上露出了痛苦絕望的神色,看著他卻是譏諷猙獰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身邊的人也是附和著大笑,譏諷起了賀梓鳴來:“就是,他以為他是誰啊,還敢叫江少的名字,真以為江少那樣的人會救他不成?傻逼。”

看著這些人根本不拿他們普通人當一回事兒,輕蔑不屑譏笑的嘴臉,賀梓鳴心下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憤恨來。

江澤晟的背影斬斷了他最後一絲對光明,獲救的渴望……

賀梓鳴起初對江澤晟有多少莫名的好感,現在沒由來的對江澤晟便有多麼的討厭,憎惡……

他開始偏執地產生了一種仇富心態,開始偏執,片麵全盤的開始否定和憎恨上了所有的飽含這群人賀家兄弟和江澤晟在內的所有二代。

係統看著十幾歲的賀梓鳴臉上露出了那樣偏執,憎恨的神情,頗有些恍然大悟:“原來,你那麼變態的性格居然是這樣形成的。”

看著賀梓鳴身上曾遭受過的一切,係統瞬間覺得他那樣的偏執,惡劣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我和江澤晟之間後來的長達十幾年的各種恩怨糾葛也是由此而起的。”賀梓鳴帶著幾分戲謔地看著年少的自己心懷不甘,偏執中二的模樣,歎了口氣,頗有幾分緬懷地說:“雖然當時欺負過我的人很多,他甚至根本沒有動手,隻是冷漠旁觀……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之後我最恨的人卻是他。”

賀梓鳴在當周之鳴的時候,其實是特別能夠理解周之鳴對樓昇那種自詡高人一等的冷漠的憎恨和厭惡的。

因為,他也同樣厭惡憎恨著江澤晟身上的這種特質。

所以,他格外的能夠理解周之鳴的那種不服和不甘。

年少的賀梓鳴惡狠狠地瞪著這群二代們。

“瞪?長本事了,你還敢瞪我,今天我就要看看得罪我的下場!”那富二代頭子輕蔑不屑地看著賀梓鳴,打個響指。

那群欺負人欺負慣了的富二代們和他們的走狗跟班當即朝賀梓鳴撲了過去,想打到賀梓鳴再不敢再他們麵前張狂為止。

隻是,他們卻不知道,現在的賀梓鳴卻不是先前那個仍渴望擁有一個家,不敢和他們作對,想要將自己包裝成一個乖孩子,好孩子的賀梓鳴了。

在知道賀家收養自己的真相,又看著這群富二代仗著自己有錢有勢隨便欺負無辜的人,自己也因江澤晟斬斷了最後一絲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渴望後,賀梓鳴被霸淩的壓抑和憤恨痛苦爆發到了極致。

有錢了不起嗎?

有錢就可以自詡高人一等隨便欺負別人嗎?

因著這股子不甘和憤恨,在這些富二代再想向過去那樣揍他欺負他的時候,賀梓鳴也沒再默默忍著不敢還手了,而是拚盡全力的和這些富二代廝打在了一起……

正所謂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賀梓鳴從來不是泥人,更不是什麼挨了欺負也不敢還手的乖寶寶。

他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也可以說從小就是和一群沒爹沒娘的野孩子,爭地盤搶資源打架打大的。

他是孤兒院的老大,也就是說明瞭他已經是他們孤兒院單打獨鬥最厲害的人了。

隻是後來長大了,他不想也不願再去打架鬥毆了罷了。

這些富二代欺負人,聚眾鬥毆倒是厲害,論起真正的打架卻遠不是賀梓鳴的對手!

賀梓鳴打架的打法是一種真正屬於孤兒的,不要命的,像野狗奪食一般的不怕死的打法。

賀梓鳴先前從沒出過手,那群富二代見他隻會挨打,從未還過手全都當他是好欺負的,但在賀梓鳴不要命的,像野狗一樣的出手了以後,他們卻全都是嚇懵了……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賀梓鳴已是豁了出去什麼也不想再要了。

他本著大不了同歸於盡,自己死也得拖上幾個的態度以一敵八和那群富二代以及他們的走狗扭打在了一起……

那些富二代們不敢置信的看著從前軟糯好欺的賀梓鳴,回過神來,他們當中已是有不少人被賀梓鳴不要命得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了。

從前隻有那些富二代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份兒,又哪裏有他們給人打得這麼慘,這麼疼的份兒呢?

他們看著赤紅著一雙眼睛仿若修羅一般的賀梓鳴皆是有些怕了。

就算事後有的是法子整治賀梓鳴,但萬一賀梓鳴想不開把他們打死一個,自己賠命,坐牢,他們也是沒處說理啊。

但還是來不及了,此刻的賀梓鳴就像殺紅了眼一樣,根本看不到那些人已經怕了他,在不斷後退,沒敢再跟他動手了,他上前一步一腳就是踢翻了欺壓霸淩人,欺壓得最凶的富二代頭子,坐在那人身上,將那人狠狠壓製著照著頭不管不顧地兇狠的便是如同要他的命一般瘋狂的暴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