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此刻,在中土一個名為大淵山的地方有一座巨大宮殿,宮殿雲霧環繞,裏麵金碧輝煌,十分大氣,這座宮殿的擁有者是一方名門大族,正是歐陽家。
宮殿正中間有一座約莫有數十丈高的黑塔,塔中,一聲怒吼傳出,宮殿之中的所有人紛紛朝黑塔看去。有人開口:“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
“這好像是大長老的聲音,是什麼竟驚動了大長老!”
“..........”
黑塔之中,一位黑袍老者手裏握著兩個玉牌,隻是這兩個玉牌已經破碎,逐漸化作齏粉消失。這時一個紅衣童子突然出現在場中。見狀,黑袍老者連忙抱拳,微微一禮,說道:“家主!”
紅衣童子微微點頭,看向黑袍老者,問道:“發生了何事?”
黑袍老者略一沉吟,答道:“家主,五長老與三公子的命牌碎了,他們已經遭遇不測!”
聞言,紅衣童子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隨即冷聲說道:“調出因果線,看看是誰害了他們,敢殺我歐陽家的人,必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說完,紅衣童子一步邁出,自場中消失不見!
待那紅衣童子離去之後,黑袍老者抬手掐訣,然後伸手一抓,在這一抓之下,兩根若有若無的絲線被他從虛空中拉出,黑袍老者對著那兩根絲線輕輕一彈,兩個虛影緩緩從絲線之中飄出,這兩個虛影赫然就是胡說與老黃。
黑袍老者看著麵前的兩個虛影,神色冰冷,自語道:“不管你們是誰,都要死!”
說完,他大袖一揮,兩個虛影消失不見。
經曆了這件事情,姚家在綠柳鎮肯定是呆不下去了,為了省去諸多麻煩,必須重新找個地方隱蔽起來。歐陽一加與那歐陽布舉雖然不是姚家斬殺的,但與他們也有關係。
當日夜裏,姚老太爺便帶著姚家一眾族人遷到了黎州西邊一個名為石堤的地方,石堤是一座古鎮,四麵環山,一條酉水河穿山而過,此地極為隱蔽,鎮上的人非常少,基本與外界沒有任何聯係,因此,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此地民風淳樸,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數十年前,姚老太爺進山采藥,無意間救下了一個被野獸追趕的小孩,這小孩正是石堤的人,也是因為這件事,姚老太爺與這個地方結下了一份善緣。
第二天一大早,姚家一眾族人就來到了石堤,接待他們的正是當初姚老太爺救下的那個小孩,小孩名為張鬆,隻不過,當初的那個小孩現在已是中年,成為了這個地方的鎮長。
張鬆鎮長將姚家一眾族人安頓妥當之後,便自行離去了,走之前,他告訴姚老太爺晚上鎮子裏將會為他們接風洗塵。
夕陽西沉,夜色張開翅膀,把這一方世界的遠山、近樹、河流、土丘全部掩蓋。一輪明月高掛在天際之中,白而淨,圓而亮,安詳地吐灑著它的清輝。在那無垠的深藍色天宇之中,無數星星眨巴著眼睛,似那天真無邪的孩童。
在這座小鎮的東邊有一塊偌大的草坪,此刻,在這塊草坪上燃起了一堆熊熊篝火,鎮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男子殺豬宰羊,女子洗菜做飯,篝火旁,一群孩童正在打鬧。
不遠處,姚老太爺帶著一眾姚家族人來到張鬆鎮長麵前,他先是看了看那些忙得不亦樂乎的男男女女,然後說道:“我等前來叨擾,心中已然愧欠萬分,你怎麼還......”
張鬆鎮長打斷了姚老太爺的話,笑著說道:“您老還跟我客氣個啥,當初要不是您出手相救,恐怕早就沒有我這個鎮長了!今天,您老隻負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管他什麼歐陽家不歐陽家,你看怎麼樣?”
姚老太爺又朝四周看了看,微微點頭:“好!”
說完,張鬆鎮長將姚老太爺一眾人帶到了一排桌椅前,那些桌子上擺放著茶水與水果,眾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張鬆鎮長這才轉身離去。
姚老太爺身旁,姚戰輕歎一聲,說道:“父親,往後我們姚家就要在此紮根了嗎?”
姚老太爺沉默片刻之後開口說道:“這裏山好水好,在此處紮根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反正我們這些老家夥是不打算走了,至於年輕人,自有他們的一番天地!”
姚戰點頭,看向不遠處的姚玲,沒有再說話。
不遠處,姚玲與胡說正在燒烤一隻羊腿,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烤的十分開心。老黃則是躺在一旁的草坪上,看著滿天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款步來到兩人身前,女子約莫十五六歲,一襲紅裙,嫋嫋娜娜,淡淡眉毛下一雙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一頭烏黑長發紮成馬尾,置於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