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段崢忙問道:“你們沒那個過嗎?”
容灼這會兒腦子轉得慢,被他一問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但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再收回去。
於是他開口道:“當然沒有,我是個很保守的人!”
“小灼!”段崢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可以啊,還知道保護自己!”
這話若是放在從前,段崢多半不會信,但自從上次容灼告訴他自己和青玉之間什麽都沒有之後,段崢對自家這小表弟的看法就變了。
尤其後來他還著意觀察了一番,發現容灼和青玉相處時竟真的挺有距離感的,絲毫沒有情人之間該有的那種黏糊。
所以容灼說自己和於景渡沒什麽,他就信了。
“不錯!”段崢朝容灼道:“算你聰明,不然若是他在邊關出了點什麽事情把你撇下了,你可怎麽辦?”
“跟這個有什麽關係?”容灼道。
“當然了!”段崢一臉認真地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聽過吧?說得就是有夫妻之實的人,兩個人一旦到了那一步,那牽絆就深了,不好斷的!但是沒到那一步,就好辦多了……”
容灼聞言一怔,忍不住擰了擰眉。
他從前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聽段崢這麽一分析,好像也挺有道理。
若非如此,他為何要執著於在於景渡出戰之前主動?
就是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認定了這會讓他們比從前更親近一些。
假如於景渡也是這麽想的,那對方昨晚的拒絕,就是為了避免和他產生更深的牽絆?
否則,容灼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麽別的理由,讓於景渡拒絕他。
容灼一邊覺得段崢這個分析有道理,一邊又覺得難以置信。
畢竟於景渡是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陷入段崢這種簡單粗暴的邏輯裏?
帶著這樣的疑問,當日午後容灼徑直去了一趟太子府。
如今他因著和戶部的合作,有了光明正大去找於景渡的借口,所以偶爾可以不用那麽避諱。
於景渡正和人議事呢,顯然沒想到容灼會來,聽到人來通報時,非常驚訝。
“容小公子說找您說兩句話就走,絕不耽誤殿下太多時間。”傳話的人開口道。
於景渡原是想趕緊將這邊的事情收個尾,然後踏踏實實去見容灼,可聽門房這麽說,便沒敢再耽擱,隻說讓議事的人先等等就匆匆去了前廳。
“出什麽事了嗎?”於景渡見了人之後,忙關切地問道。
“於景渡。”容灼身上還帶著點酒氣,他看向於景渡道:“我隻問你一遍緣由,別騙我。”
於景渡聞言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此事一兩句說不清楚,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