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灼……”於景渡呼吸一亂,“你這樣我很容易失控的,要是發瘋把你弄傷了,你可別怪我。”
容灼聽出來他這話是在嚇唬自己,問他:“那我哪樣你不會失控?”
“哪樣都不行。”於景渡將人按在自己懷裏,“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想我什麽?”容灼問。
“想那晚在莊子裏,我將你……”
“不許說這個。”容灼耳尖一紅,“你就隻想這個嗎?”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隻想這些哪夠?”於景渡道:“我會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想,想那日我站在窗口,看著一身紅衣的你立在尋歡樓門口與段崢說話;想你躲在我的屏風後頭朝我借手帕;想你扔給我一包金葉子要替我贖身;想你給我的買的兔子麵具,帶我去江月齋吃東西……”
於景渡細數著他和容灼相識後的一點一滴,連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容灼窩在他懷裏,聽他在自己耳邊像是說情話一樣說著他們的過往,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當當。
“幸虧你來了。”於景渡道:“要不然這些事情根本不夠我想。”
容灼吸了吸鼻子,“我聽他們說你打了勝仗,把狄猛的胳膊廢了一條。”
“原是想取他性命的,沒想到他命大。”於景渡道。
容灼想起此前金豆子的話,朝他問道:“你知道那天是什麽日子嗎?”
“七月二十九,你的生辰。”於景渡道。
“你記得?”
“嗯。”
他不僅記得,且記得清清楚楚。
原以為在這日之前,容灼的商隊就能到北江,沒想到一場雨將人耽擱住了。
於景渡知道商隊趕不過來之後,索性也沒繼續在大營裏等著,直接上了前線。
老天爺下的雨,他沒辦法朝老天爺算帳,隻能拿狄猛撒氣了。
當日,狄猛壓根沒料到於景渡會出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再加上於景渡當日就跟瘋了似的,招招都想取他性命,徹底讓狄猛慌了神,這才露了那麽大一個破綻。若非對方征戰多年經驗豐富,於景渡那一槍挑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心髒了。
“你後頭去追他們,是想直接打到夋國的王城嗎?”容灼問他。
“我得讓他們吃得虧大一點,這樣他們才能老實一陣子。”於景渡道:“如今他們的臨時營房被毀了,至少未來的一兩個月之內,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那接下來怎麽辦?”
“我不想跟他們繼續在北江耗下去,所以我會在他們下一次出手之前,主動出擊。”於景渡道:“不給他們重創,邊關就難以安寧。”
“那你是不是打完這一仗就能回去了?”容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