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朝臣們若在早朝上反對,對方隻需要殺幾個人警告一下,就能堵住大部分人的嘴。

“讓我想想。”容灼在屋內來回踱了幾趟,又問他:“你派去邊關的人,這會兒該到了吧?”

“我的人騎的都是最快的馬,每到一處驛站都會換馬,他們的速度會比急報更快。”邢衝道:“若是不出意外,早在幾日前殿下就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他這個時候回來,會不會被人拿住把柄?”容灼不等對方回答又道:“事到如今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大不了到時候也弄一封假的詔書,就說是陛下招他回京……”

容灼說罷眼睛一亮,看向邢衝道:“有了,假詔書!他們可以作假,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呢?”

“東家說的是什麽?”邢衝不解道。

就在這時,外頭有護衛來報,說江繼岩來了。

江繼岩進門後也來不及寒暄,當即便將京城的事情朝眾人說了。

果真不出容灼所料,皇帝病危後禁軍便封鎖了宮門。

赴宴的勳貴和皇室宗親都被暫時拘在了宮中。

由於禁軍防守嚴密,如今外人誰也無從知曉宮中的情況。

若非早有預料稍加探查,江繼岩也不可能知道宮中出事了。

“明日早朝定要想出個法子來,否則隻怕就不好辦了。”江繼岩道。

“方才我已經想過了,既然他們可以假傳急報,咱們何不以毒攻毒?”

江繼岩和邢衝同時看向容灼。

便聞容灼繼續道:“如今除了宮裏的人,沒有人知道急報的內容。咱們學著他們的法子,也假傳一封急報,就說邊關大捷,太子殿下立了戰功!”

“這可是死罪!”江繼岩道。

“得先證明急報是假的才能定罪吧?”容灼道:“陛下生死不知,誰來認定急報是假的?若認定咱們的急報是假的,又如何證明他們的是真的?”

江繼岩和邢衝對視了一眼,竟是被他說動了。

“事後若陛下無恙,我們便說是事急從權。若陛下不幸……回頭等太子殿下登基,難道還會治咱們的罪不成?”容灼道:“而且我離開北江時殿下便說過,戰事很快就會結束。搞不好咱們這急報會成真呢?”

邊關有了大當家那些機關的助力,再加上常將軍和於景渡運籌帷幄,一戰大敗夋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夋國的主帥狄猛早已在去年就被於景渡廢了一隻胳膊,他們無論是士氣還是實力,都將大打折扣。

“此事我讓人去辦,絕不會牽連到東家和江少卿。”邢衝道:“屆時就算真的出了事情,也沒人查出幕後主使。”

容灼和江繼岩聞言都沒有反對,因為此事若是牽扯到他們,反倒容易落人話柄,牽扯不到任何人才是最穩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