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見狀便隻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記得離京前,我曾說過要給你的生辰禮嗎?”於景渡問他。

容灼聞言一怔,臉唰的一下紅了,嘴硬道:“忘了。”

當時他以為於景渡要給他的生辰禮,便是與他這樣那樣。不過後來他生辰時,兩人並不在一處,那日於景渡在邊關打了一場勝仗,將夋國軍隊主帥狄猛的手臂廢了一條。

“離京前本想過要給你,但是又怕我到了邊關……”於景渡話音一頓,大概知道容灼不想聽那些不吉利的話,便將話鋒一轉,“所以這份賀禮我一直留著,今日想給你。”

於景渡說著取出一份像折子一樣的東西放到了容灼手裏。

容灼一臉茫然,打開一看,登時便紅了眼眶。

於景渡給他的,是一份婚書。

“你……”容灼抬眼看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於景渡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道:“你當初都答應了,如今可不許反悔。”

容灼吸了吸鼻子,“我看這墨跡,分明就是剛寫的,你別想騙我。”

“離京前想要給你是真的,這也確實是今日剛寫的。”於景渡道:“你舅舅把你家裏人藏得太好,找到你爹娘費了些時日。這婚書是與他們交換了你的生辰八字之後寫的。”

所以,於景渡這些日子一直耽擱著,竟是為了此事。

“華而不實。”容灼口是心非道。

“不喜歡嗎?”於景渡問他。

容灼低頭又看了一眼手裏的婚書,眼底滿是掩不住的笑意。

於景渡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再次湊上前想要吻他。

容灼卻伸手在他唇上一抵,“這裏是佛門聖地,豈容你如此放肆?”

於景渡聞言噗嗤一笑,卻也沒再繼續胡鬧,隻將人攬在懷裏抱了片刻。

“還沒恭喜你打了勝仗。”容灼道。

“你若是真想恭喜,還不如恭喜我別的。”

於景渡說著伸手在婚書上一點。

容灼耳尖一紅,開口道:“太子殿下未免太小氣,一紙婚書就想把人打發了,連個信物都沒有嗎?”

“信物當然是有的。”於景渡牽過他一隻手,在裏頭放了一樣東西。

容灼低頭一看,發覺是一把鑰匙。

“太子府私庫的鑰匙。”於景渡道。

“我又不想給你做管家。”容灼失笑。

“那就當是投給你的商隊了。”於景渡道:“你想怎麽處置,都依你,我隻提兩個要求。”

容灼好奇地看向他,便聞於景渡又道:“第一,商隊的名字由我來定。”

容灼點了點頭,又問他:“第二呢?”

“第二。”於景渡溫柔地看向他,“容老板不能隻顧著生意,將我扔在京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