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自然聽不懂懷英的言外之意,隻是照做收刀入鞘,著急道:
“老大,你下命令吧,咱這就去追擊那逃走的妖獸!”
懷英安撫道:
“傻小子,奔襲激戰了一夜,不吃飽肚子可不行。你這急性子,咋就與你哥判若兩人呢?”
陳文也是在一旁看著陳武無奈搖頭,心想,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咋一點都不相似。
正是因為你這急性子,這《五禽戲譜》才不敢教你修煉,唉!
不一會兒,元陀陀在一名軍士攙扶下,艱難地登上了城樓,滿臉堆笑道:
“懷大人,小的已經為大人們準備了酒菜,大人和兄弟們辛苦了一天,恐怕早就餓了吧!”
懷英一見這元陀陀就心裏憤恨,這東西,全城舉殤,哀鴻遍野,他還有心思準備酒菜!
但考慮到暫時還需此人相助,便也隻得假意應對:
“元校尉有心了,隻是現下城中景象,我等著實吃喝不下。我等弟兄每人帶有幹糧,自是不必操心!”
元陀陀見懷英不願去,滿臉為難:
“大人所言甚是,隻是這酒菜已經備下,不吃豈不浪費?”
懷英稍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這樣,你把酒菜送給城中老弱、病幼家中已經無人照看的人去吃吧!”
元陀陀見懷英堅持,又給了辦法,便笑著答應了,並對一旁的隨從交代:
“快去,按照懷大人所說的辦!”
隨即又笑著回稟:
“大人,城中受害百姓屍首,均已運送至城東河畔,隻是.......”
懷英見元陀陀隻是安排隨從去辦理,自己依然杵在麵前,欲言又止。便皺了皺眉問:
“既然已經安置好,那就按原定計劃一把火燒了,然後統一埋了吧。怎麼?元校尉還有事?”
元陀陀隻得硬著頭皮回答:
“大人,這個......這個我壬申軍屯所現在城牆坍塌,青壯被害,若是,這個.......這個再遇到妖獸,可咋辦呢?”
懷英也不答複,轉頭看向譚千秋問:
“譚校尉,昨夜派謝鷹去土垣大營通報,以你之見,土垣大營那邊會如何處置?”
譚千秋思索一番後回答:
“啟稟大人,土垣大營距此有二百餘裏,謝鷹快馬趕去,恐怕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到達。
我所料不差的話,估計會派一支百人校尉隊前來,最快也得明天傍晚、甚至後天中午才能到達!”
懷英聽後沉吟片刻道:
“罷了,去召集諸將前來議事吧!”
未幾,陳文、陳武、張幹、高丙、劉羽、李四和譚千秋、謝鷹都到了。狗蛋兒和樊傑則帶著幾人在照顧傷者。
張幹一上城樓就看到元陀陀,惡狠狠地看了兩眼,然後離得遠遠的。
懷英帶頭,從隨身腰袋裏取出一塊肉幹,一個大餅,就著譚千秋烈酒吃了起來。
眾人倒也習慣了,張幹、陳武見懷英剛喝了一口酒,便諂笑著伸手去拿懷英手中酒囊。
懷英笑笑,緩緩道:
“諸位兄弟,剛剛譚校尉分析,這土垣大營援軍恐怕要明天晚上到後天中午才能到,你們說,這滿城七八百老弱婦幼,該如何安置啊?”
張幹、陳武、高丙正在暗暗爭酒,劉羽立在懷英身後不說話,陳文謹慎不主動表態,譚千秋則為難。
懷英看了一圈,心想罷了,隨即道:
“既然大家不說話,那我就直接安排了!
現下,咱們弟兄戰死七人,重傷九人,輕傷者有十多人,戰力受損近一半。
而按我估計,此地大規模妖獸再來的可能性不大,頂多幾隻零散妖獸。
所以,找到那頭消失的三階妖獸便尤為重要,同時也是解開昨夜疑竇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