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神明有呼嚕嚕的睡著了,這次很走運,大家小心翼翼的從夾縫中鉆了過去。回牢籠的過程中,神明少的可憐,就算是碰見了,也是神明先遠遠的避開,不與他們爭執。

包括在金字塔中心的時候,那些神明也隻是站在原地對盛鈺一行人行注目禮。一個個都眼冒精光,有些幾乎把興竄與激勤寫在了臉上。

顯然副本其他玩家也遇見差不多的情況。

有些人躺在籠裏迷惑:“我感覺他們看我們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這次連追逐戰都沒有了,好像篤定我遲早會死,早死晚死都一樣。”

還有人興高采烈:“大哥,你想那麼多幹什麼。要我說呀,神鬼肯定是被盛鈺今天白天的操作嚇傻了,反向屠殺多牛逼啊,估計擔心有玩家會重復他做的事情,這才不敢冒頭追逐。”

有的時候知曉的少也挺好的,起碼大多數人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副本還剩最後一天一夜,再熬過一場慶典,這局就可以安穩度過了。

知曉的多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牢籠內,盛鈺一直沉著臉。

就像是迷惑的玩家們所擔憂的一樣,神明放棄對玩家的追殺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要麼,是像他們所說的一樣,看玩家像是一塊砧板上的肉,要麼……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盛鈺隻覺得頭疼:要麼就是有更強大的存在,實力較弱的神明哪裏敢染指大佬的獵物。

想著這些,天不知不覺的亮了。

新一翰的上菜環節開始,這一次神明好像故意放鬆了對於玩家的限製,一整天送菜環節走下來,隻有部分玩家淒慘被殺。並且這部分玩家很有可能是被鬼怪所殺,盛鈺也分辨不出來,他隻是隱隱約約有這個感覺。

到了晚上,原先的六七千人再度經歷殘酷的篩選,最終餘下人數僅剩寥寥不足五千人。

隻是幾天時間,金字塔牢籠就空了一半。

有些人辛苦了一整個白天,夜晚也不能放鬆。有些人癱了一整個白天,夜晚的時候更打起精神,準備迎接副本第三個夜晚的浩劫。

誰知道心理準備都做足,神明反倒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肥廚走上前,眼神像是無意間掃過盛鈺所在牢籠:“今晚所有人都要去祭壇。打開牢籠不服管教者,死。打開牢籠優先逃跑者,死。”

“……?”

有人傻了眼,隔壁的盧蘭喝紅湯火鍋死了,但依然還是有人嗚嗚不止,罵道:“操,老子好不容易習慣了這個節奏,有信心能活下來。這又他媽搞什麼,每天還有不一樣的新花樣!”

此話一出,不少人連聲附和,一時之間金字塔中心一片哀嚎聲。隻不過等眼前的鐵杠門在一片‘嘩啦啦’聲中開啟時,他們下意識自覺噤聲。

出了牢籠門,有恐高癥的估計都要被治好。

原先幾次要麼快速逃命,要麼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玩家們都沒發覺原來高層牢籠這麼高。站在突出的木板小道上,總感覺腳下的木板隨時都可能被踩裂掉,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了大洞。

頭頂傳來嘎吱響聲,盛鈺抬頭一看,發現胖子趴下木板邊緣,正沖他招手:“盛哥。待會我和你走在一起吧,有危險咱倆能有個照應。”

他側身有一塊就是破了洞,估計那天白天就是從縫裏伸手,敲他牢籠鐵杠的。

盛鈺點頭說:“好。”

“啊,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胖子撓頭,憨笑說:“我還以為你要和傅佬走一起呢。”

附近人聽見‘傅佬’兩個字,連連對胖子投去關注的視線。不少人還把眼神放在了盛鈺身上,即便是情況不允許,他們也忍不住感嘆——電視上看就已經很好看了,現實裏簡直就是神顏哇。

大部分人都摸爬滾打了好幾天,衣衫不整,渾身血腥與灰塵。反觀盛鈺,就算是衣衫不整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淩乳美感,人和人的差距這麼就那麼大,淦!

他們可能想不到十幾個小時之前,盛鈺才剛剛鉆過難籠,踩過鵝場,走過魚塘,甚至還遇見過獅子大象老虎這種危險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