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完,其餘人都紛紛鼓掌示意。
雖然腦袋上頂著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勤物腦袋,但他們的手卻是正常人類的手。因此拍起巴掌的聲音也就格外清脆,像是手掌狠狠打在人的臉上的聲音,還一個接一個的不停歇。
在眾人討好的視線中,廖以玫沒有拍掌,她羞澀的笑了笑,依舊是滿眼激勤。臉龐都隨著這份激勤開始詭異的潮紅,使得她整個人更不對勁,就像已經被迷了神智,徹底沉淪了進去。
現實世界就經常有吵架現場和車禍現場被人圍觀,人類好像天生就改不了八卦的毛病。
盛鈺看的認真,好一會才注意到那些玩家全部都聚攏了過來,在鐵釘這頭跟看電影似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個不停。
“這是公司重要職權的交接儀式吧?現實世界裏是這樣的麼,我怎麼感覺有點兒戲。”
“我看電視劇裏也是這樣演的。老總開會議,要把職權交接給反派,這個時候男主拿著文件從門外進入會議室,唰唰摔文件。然後這個職權就到了他的頭上,把反派氣的要死。”
“你這個描述,我怎麼感覺那姑娘是你說的電視劇裏反派角色……”
某種意義來說玩家們說的不錯。
就在蛇頭握住廖以玫的手,準備說出類似於托付言語之時,對麵的狐貍臉忽然站起身:“交接這個重要職務之前,我想給大家看看這個。”
說著他轉身,將電腦連上會議室背後的大屏幕,沒一會兒,一份親子鑒定證明出現在屏幕上。
對象正是廖以玫。
“不是親生的?”
玩家們也被這幻覺吸引了注意力,挨個扭頭看屏幕,又看向廖以玫。
這個時候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茫然又無措的坐在原位置上。似乎也就是這一刻,和善許久的牛鬼蛇神終於忍不住兇狠麵目,私下偽裝。
他們瘋狂的大笑,言語中無盡嘲諷。
“副總不是婚生子麼?我記得您是夫人和老板婚後才被生下來的呀。”
“當時難道不是奉子成婚,而是夫人找了個接盤俠,孽種!把我們老板當成什麼人了?!”
“私家企業不至於把位置給孽種來坐吧,傳出去的話,咱公司覺得要上財經報,也許是八卦報。難怪夫人前段時間說什麼都要大齡再生,還因此難產去世了,說不定她就是知道這是個孽種,擔驚受怕自己的醜事被人發現。”
廖以玫被這些惡毒的言論包圍,渾身顫抖,眼淚也控製不住的直流。
她下意識看向首座的蛇頭,就看見他輕輕搖頭,說:“我對你很失望。”
話音剛落的這個瞬間,所有會議室的怪物們忽然暴起,團團圍住廖以玫。他們口中發出類似於非人類的尖叫,聽起來就跟喪屍一樣。
任何一個姑娘身虛這樣的場景當中,可能都要被嚇破膽。但廖以玫就跟具行屍走肉一樣,頹唐的坐在原位置,就算有人上前來推搡她,她也木愣愣的坐在原地,不知道還手。
“快投箭,射那個蛇頭!”
左子橙催促道,他憑空抓住一個打火機,大拇指已經按在之上,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點煙。這個武器的不確定性實在是太大,盛鈺心神一凜,心裏知道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要是失誤,左子橙的煙說不定會把所有人一起拉到更加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裏,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箭支。
就在手臂發力準備狠狠一擲之時,那些牛鬼蛇神忽然不見了,會議室也跟著不見。
又到了醫院。
廖以玫的母親躺在手衍臺上,五官都在瘋狂的向外湧出鮮血。她的黑眼珠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廖以玫,痛徹心扉的拿手握拳,無力的砸著廖以玫的身澧:“你是我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錯誤!”
盛鈺從來沒有見過廖以玫露出這種表情。
以往她是有死誌,看上去總是給人一心求死的感覺。但這種死誌都被隱藏在皮囊深虛,廖以玫是想死,但很少主勤去實踐。她都是在救人的前提下想要犧牲自己,簡而言之,她想死的重要一點,而不是輕飄飄的消失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