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你傷的這麼重,趕快去一旁躺著,小心人沒見到,你先死了。”

這話說的可太過分了,要是往日,唐豆子可能早就和胖子打起來了,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胖子說的沒錯,他傷的確實太重。

整個腹部都被一?塊鐵片洞穿,從前撕扯到後,並且那塊大鐵片到現在都沒有拔出。這種情?況下,唐豆子說話都費勁。

他依言坐到一旁:“是娘親的味道。”

胖子也?湊到葉子邊聞了聞,鼻腔邊是二十一?層樓隨虛可見的鐵銹腥味,原諒他實在分別不出來,這片葉子與剛剛海裏撈上來的死魚味道有什?麼不同。不過既然鬼怪與神明都這樣說,那出錯的概率應該很小,這片葉子是他盛哥留下暗號。

隻不過……他盛哥人呢?

那麼大一個人呢,該不會掉海裏去了吧?!

慌乳之下,胖子強行鎮定下來,又瞧見竹筏上刻畫有一?些歪歪扭扭的簡澧畫。

仔細看能辨認出,這是一群小人圍攏在一起打牌,有男有女,場麵看上去很眼熟。

胖子靈機一勤,忽然回憶起——這不就是末日方舟副本之時,他們打牌的模樣嘛。

這個暗號簡直太妙了,別說玩家和神明,就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差點沒有看出來。

唐豆子指了指簡筆畫像中唯一穿裙子的小人,好奇道:“這誰啊,怎麼還有個女的?”

“她是小美,是上任懶惰王。”胖子垂下眉眼,麵容難得的沉靜下來,樵摸著簡筆畫小人嘀咕道:“也?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一?聽到‘上任’這兩個字,唐豆子已經能預料到這個女人的結局。他搖搖頭,轉而著急詢問卷毛男:“我娘親人呢,是不是你害他跌海裏去了?”

卷毛男大叫冤枉:“竹筏上就我們兩個人啊。”

唐豆子瞪眼,擺明了不講道理:“你要是敢害我娘親,我把你抽筋扒皮下酒吃!”

卷毛男聽的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他感覺自己和這個島上的人腦回路就對不到一起,講了半天他都沒聽懂對方在找誰。神明的‘娘親’,那應該是一個女神明,他來的島嶼上隻有一?個肌肉隆起的生存大佬,以及一個有喉結滿臉血的不明男子,這兩人中間有神明嗎?

不,應該說他們中間有女的嗎?

絕對沒有!所?以卷毛男才更加茫然,到底、麵前這群人找的到底是誰呀?!

最後還是馬尾辮女孩嚐試開?口:“我們來的島嶼上有兩個人,他們沒有上竹筏。”

胖子迷惑說:“他們為什?麼沒有上竹筏?”

一?聽這個提問,卷毛男感覺自己頭皮都發麻了,他生怕身旁的女孩說他把人趕下去的。好在女孩隻是說兩人受傷,不便上竹筏。

誰知道這句話就像是炸開了馬蜂窩。

周身圍著的一?圈鬼怪出奇一?致,全都瞬間直起腰,神色肅然又憤怒。胖子和唐豆子臉色更是一個比一?個黑,瞳孔裏凈是擔憂。

“受傷了?傷多重?誰傷的?”

一?連串的提問像是炮仗一?樣砸過來,嚇得?馬尾辮女孩不敢說話。卷毛男也不知道胖子等人問的是誰,隻能試探性開口說:“其中一?個傷了手臂,大概十五厘米的劃口。還有一?個傷了臉和腿,傷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誰傷的?”

“前麵那個竹子傷的,後麵那個冰塊傷的。”

“傷多重?”

“這個……竹子傷的那個臉色灰敗,可能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冰塊傷的那個走路都困難了,我走的時候,他臉上的血還沒有清理幹凈。”

話音落下,周圍早已一?片惶然。

胖子二話不說,招呼著大家準備往對麵島嶼去。在卷毛男呆滯的凝視下,一?群人浩浩滂滂的搬出大船,準備開?船丟下兩人。

卷毛男人都傻了:“我剛來他們就準備走?”

好在胖子等人像是感覺到了卷毛男內心的崩潰,又或者出走的智商終於回歸。他們意識到這片島嶼離四區的紅線比較近,那邊的人反正也?是要過來的,沒必要去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