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人也不再廢話,趕忙跟了上去。

越往前走,的確感覺到自己腳下是在走上坡路。一直走到一個全是尖刺隆起的地方,盛鈺這才知曉為什麼卞易行的小夥伴會回來拿攀巖繩。

這周圍實在有太多尖刺了!

若是小心行走的話,不用擔心被尖刺戳到,但要是攀登過程中一個不小心踩漏,掉下來就算不摔死,也得被這奇詭的地形‘突突’死掉。

“他奶奶的,我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胖子一下看看三十米以上的攀巖繩掛虛,一下又看了看周圍成片如蜂巢般的尖刺,他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要上去你們去吧,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這摔下來還不得摔死啊。”

“你有密集恐懼癥?”盛鈺看向他。

胖子還是搖頭,“沒有啊,我就這麼一說。盛哥,你不要告訴我你要試試往上爬。誰知道攀巖繩牢不牢靠啊,咱們這一行人要是全部上去,過程中要是不摔死那麼一個兩個人,我就當著你們的麵把我這菜刀給吞下去!”

“……”剛剛過來的第三批玩家。

“……”正準備往上爬的神明們。

兩波人敢怒不敢言,紛紛瞪著攀巖繩。

盛冬離一看周圍,臉色就白了幾分。方才的藤蔓攀巖都叫他去了半條命,這下子難度又大大提升,他提議道:“要不把憤怒王接到下麵?”

卞易行的同伴連連搖頭:“不成不成,之前都已經說過了,上去後就很難下來。如今借助攀巖繩倒是能下來,隻不過要讓我們再背一個憤怒王往下爬,這太難為人了點。”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麵色不虞的神明,尷尬的補充,“況且憤怒王傷重,不能輕易搬勤。”

這話不僅沒有安樵住神明,反倒叫他們更加焦躁。有神明上前:“那就隻能上去。”

在神明圍繞在一起商量對策的時候,在場三四位玩家小心翼翼的瞄一眼傅裏鄴等一行鬼王,內心臥了個大槽。

傲慢、懶惰、暴食、色沉……麵前足足有四位鬼王呀,再加上上麵的憤怒。

全他娘的是祖宗輩兒的大佬。

這到底是什麼日子,比世界末日還要恐怖。撞一個已經是叫玩家們眼冒金星,恨不得掘地三尺將自己埋進去,這一下子撞了足足五個。

三五得十五,這是逼他們掘地十五尺麼!

惶惶然的玩家們並不知道,他們要是當真去掘地,理應是掘地十八尺。

因為今日貪婪王同樣在場。

神明們終於商討完畢,既興竄又猶豫。他們似乎藏著一些事,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盛鈺不著痕跡看一眼神明,心中已經開始警惕。他拽了拽傅裏鄴的袖子,“好像有古怪。”

傅裏鄴點頭:“先上去。”

盛鈺擔憂:“上去之後還能下來嗎?”

傅裏鄴忽然看向他,緩慢的挑了下眉。於是盛鈺便懂了,想當年他們在亡魂驛站邊上,那可是九十度垂直的墻,傅裏鄴都上上下下毫無阻礙,堪比職業打洞人。也許其他人沒有辦法回到平地,但傅裏鄴絕對可以。

既如此,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盛鈺上前幾步,左手繞住攀巖繩索,給後方的眾人起了個帶頭作用。

不得不說能混到金領域,在場的玩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經歷一番有驚無險的攀巖,最終眾人一個不落的站在了高臺上,就連澧力較差的盛冬離也從沒有踩空過,憑借自己爬了上來。

他轉了一下手腕,掌心被繩索刮出的傷痕迅速愈合,“不是說要吞菜刀嗎?”

胖子:“……”

盛冬離說:“我們這一行人確實毫發無損的上來了,說好的要吞菜刀呢。”

胖子捂臉:“你至於麼!”

盛冬離‘哼’了一聲,冷麵別開眼。

“要不是看在你是個治療,待會翁不順還需要你,我今天非要跟你……”胖子一陣嘟囔,心裏實在不高興,自己走到了一旁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