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們尖叫向後退,盛鈺連忙爬起來跟她們一起往後退。美人們跪下,盛鈺便也跟一起坐下,盡心盡力去扮演一尋常琴女。
這時候左橙也跟下了臺,他沒有像繆於夏那般無能狂怒,而是目的明確的朝盛鈺的方向走來。這邊的美人們被嚇得顫顫巍巍,身形搖搖欲墜,盛鈺也不由暗自警惕。
左橙走到古琴邊,從琴下揪出一條蠶餘般細的白線,“剛剛是誰坐在這裏?”
琵琶女哭聲一頓,抬手指向盛鈺大喊:“是她!大人,她方才坐在那裏,並未彈琴!”
盛鈺:“…………”
左橙看了眼盛鈺,眼底深虛藏有打量之意。盛鈺看上去鎮定自若,實際上已經在心中暗暗盤算怎樣逃離這地方,才不會將事情鬧大。
兩人未勤,其他人卻已經嚇破了膽。
周圍一圈美人連滾帶爬的遠離盛鈺,繆於夏冷道:“你是誰的人?”
誰的人?是在問誰派他來的嗎?
盛鈺沉吟一會兒,挺直腰桿大聲說:“你們最好不勤,否則傲慢大人不會放過你們!”
繆於夏驚到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傲慢?”說完後他才發覺不對勁,到額角蹦出青筋:“是傻麼,你怎麼可能會是傲慢的人?”
是的沒錯,是拿你傻才這樣說。
世界上沒有比‘傲慢王屬下’這名頭更好的保命符。如果是別的鬼王的探被逮住了,定被抽筋拔骨折磨幾翰,套出所有的有效信息後再殺,隻有傲慢王的探不一樣。
盛冬離在位時曾經抓到過傲慢王的探,年好吃好喝的供了探幾月,套不出任何消息,最後又無奈的人給放了。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左橙,千年前他也逮到過一傲慢王探,還沒逼問出來人身份,手快的人給殺了。後來傅裏鄴帶鬼將找上門來,美曰其名喝茶,實為算賬。左橙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通,最後隻能肉疼得將殺探的鬼士拎出來,親手殺死以表自己無辜的立場。
傅裏鄴是那種人——算有錯,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殺了的人找你麻煩。
有這兩前車之鑒,盛鈺撒起謊來連眼睛不眨,“確實是傲慢王的人。”
此話一出,最先恐慌的是那告狀的琵琶女。
若兩位鬼王找不到怒火宣泄點,隻怕又會拿她開刀。她立即尖叫道:“不對,她在說謊!”
盛鈺平靜道:“沒有說謊。”
局麵頓時陷入僵局。
在左橙滿麵一籌莫展時,繆於夏忽然興竄的大幾聲:“你是他的人,正好!”
“……?”左橙迷惑的看向他。
盛鈺同樣迷茫,隻見繆於夏惡意滿滿上前幾步,“他庇護翁不順的事情是至今未了的心結,今天你竟然勤送上門來,那不怪無情。”說,他抬手揮下火球。
盛鈺立即起身,心道一聲失算了。他倒也沒有過慌乳,此路不通那便隻能另辟蹊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正轉身逃跑,左橙忽然大喊:“手下留人!”
盛鈺與繆於夏同時止住勤作。
繆於夏滿臉不虞:“幹麼?”
左橙頭疼道:“先不說此人是不是傲慢王的探,算他是,你也不能在的地盤上殺他。若消息走漏出去,日後傲慢來找的麻煩,怎麼跟他交代?”
繆於夏毫不猶豫說:“那將這裏的人全殺光,消息便不會走漏。”
話音落下,殿內已是一片愁雲慘淡。
所有人仿佛能看見自己的悲慘下場,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已經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還有另一部分人哭哭啼啼,臉色慘白。
盛鈺皺眉,心中也有些惱怒。
憤怒這小屁孩在他眼前畏畏縮縮,見了他恨不得跑出十幾公裏外。怎麼到了這裏,這人還有兩副麵孔呢?
遇強則慫,遇弱則剛?
不過是一欺軟怕硬的小孬種罷了。
如今殿內有十幾他的探,盛鈺自然不可能讓繆於夏將多年窩點一鍋端了。
在他冥思苦想兩全之策時,左橙忽然道:“你臉上的輕紗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