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堅硬的冰屑裹挾著寒風以及蘇晨卷起的烈風一齊倒卷向杜洛等人。
細小的冰屑雖不致死但擊打在身上的痛感卻比刀片更甚。
杜洛一行隻能發出慘叫被轟出門外。
“杜組長...你...你不也是A級嗎?為什麼你們...”
剩下的話他不敢說了,怕更加落了杜洛的麵子。
杜洛也想不明白,自己也是A級異能者,剛才那一下為什麼感覺自己毫無反擊之力。
一定是克製關係,蘇晨是變身係異能,更擅長肉體力量,一定是克製的關係。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隨後惡狠狠道。
“蘇晨,你別得意,我等著看你被趕出黑城後還怎麼活,到時候你想求我也沒機會了。”
蘇晨從破碎的器具中撿起被風吹落的鋼筆,捏在手中,做出投擲的動作,露出殘忍又帶著一絲友善的微笑。
“還不滾?是想跟我來一場友誼的決鬥嗎?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維序人,我會注意手下留情的。”
威脅之下,杜洛隻能憤憤離開。
躲在桌腳下的威廉也從角落中回到位子,不顯尷尬的摘下眼睛擦了擦。
蘇晨看著滿地的狼藉,從自己的300晶幣中取出10枚放到威廉的桌前。
“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這些應該足夠作為補償了。”
威廉看著蘇晨的舉動,深深的歎了口氣,露出一抹苦笑。
“蘇晨先生,感謝您的諒解,這些東西砸壞了,我隻能自掏腰包去添置修理了。”
“其實那些家夥說的不錯,您這樣惹怒工會的行為是很不理智的,即便您有著超越A級的實力,但您麵對的是整個異能工會。”
“剛才杜洛的收手已經是在留有餘地了,鑒於您的實力與維序人的身份,您隻需要暫時低頭,他們也不會太過為難您,可惜您...”
蘇晨也明白他的說法,但對此則是微微搖頭,有些人注定是走不到一塊的。
年過半百的老人跪在異能者們麵前向著奪走他孩子生命的工會祈禱,如同信徒對著惡魔祈禱一般,隻求能救為黑城獻身的孩子一命。
多麼陳懇,多麼卑微,可是換來的隻有嘲笑與驅趕。
花一樣的少女的被一群人拖進小巷,冤屈無處訴說,最後含恨吊死在街頭,屍體像糞便一樣風輕雲淡的被鏟進垃圾回收,沒人在意。
因為過度勞累的而病倒的母親,還要強撐著身體外出工作,養活自己的孩子,仍然被索取高額稅賦,沒有一點緩和餘地。
最終倒在了回家的路上,留下無助盼望的孩子等待著母親的歸來。
而那些異能者拿著他們的錢,他們的血肉,在地下舞廳瘋狂歡呼,追尋刺激與快樂,一邊享受著,一邊唾罵鄙夷著。
當蘇晨進入黑城看到這些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必須得麵對些過不去的東西。
“謝謝你的建議威廉先生,如果沒有事兒的話就先走了。”
威廉看著蘇晨堅定的步伐踩在結霜的地麵,眼鏡又被糊上一層白霧,他知道,黑城或許又要失去一位散發光熱的維序人了。
......
蘇晨來到黑管想點杯咖啡暖暖身子。
可是台前售賣的服務員一看是蘇晨卻是扭扭捏捏。
“不好意思啊,您要的咖啡已經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