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幹淨的床上，被子蓋住身子卻沒有雙腿撐起的空間，平坦一片！是空的！
女孩看著姐姐領客人進家裏了，笑嗬嗬的向蘇晨打招呼。
“你就是蘇晨哥哥吧，姐姐常跟我說起你。”
一瞬間，蘇晨忽然明白徐倩為什麼總是那麼缺錢了。
她的吝嗇聞名黑槍。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徐倩在酒館裏點過東西。
每次他完成任務時，徐倩總是會跑腿幫他把賞金領了，明明說好的三七分，卻總是為摳那一點蠅頭小利被蘇晨說的臉紅脖子粗。
一個部位的義體，即便隻有最基礎的肢體代替功能在黑城也要2萬晶幣，而A級異能者的工資一般都是幾百晶幣不等。
更別說這女孩身上還缺著幾個部位了。
徐倩介紹著兩人認識，似乎很開心的模樣，給蘇晨倒了杯水就跑去廚房做飯了。
女孩招招手，示意蘇晨坐在她床邊。
蘇晨“小妹妹，你叫徐婉是嗎？”
女孩悶在家裏，除了姐姐很少與外界接觸，看到家裏來了客人小臉紅撲撲的，有些興奮。
“嗯，但我可不小了，隻是躺在床上，看著比較小罷了。”
徐婉好奇的看著他。
“你跟姐姐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蘇晨：“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嘻嘻笑道，眼睛彎成月牙狀。
“因為姐姐常跟我講故事啊，說她出去工作的事，常提到你，你還是第一個被姐姐帶進家裏來的人呢。”
她撐起手臂靠近了蘇晨，看了看不遠處在廚房裏忙碌的徐倩，用著極小聲的聲音問道。
“你是不是跟我姐姐有一腿啊？”
蘇晨有些被噎住，這女孩連說話的方式都跟徐倩有點相像。
“別瞎說，她是我的債主。”
“我說姐姐一個月前怎麼從家裏拿出去好大一筆呢，那你完了。”
“什麼意思？”
“姐姐放出去的債，利息可是很高的，你至少得還個雙倍以上！不，三倍！”
“這麼嚴重？”
她看著蘇晨帥氣的臉龐，打起了她的小心思，眼睛咕嚕一轉，吐出驚人之言。
“除非，你做我姐夫！那你欠的債就不用換了。”
話音剛落，徐倩就從廚房忙碌完畢，解下圍裙，走了過來。
她趕忙閉上了嘴，眼睛示意著蘇晨不要泄密。
“飯已經做好了，快過來吧。”
接著從床上抱起徐婉，走向客廳。
利落的套上裙子，遮住空空的下半身，動作嫻熟行雲流水，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安置好徐婉，又招呼著蘇晨坐下，忙前忙後，若放在舊世界，絕對是個合格的女主人。
桌子不大，剛好夠三人圍坐。
上麵擺著三菜一湯，一道蒜炒兔肉，一盤青菜，鹹菜土豆，還有一個番茄雞蛋湯。
其實湯裏隻有雞蛋，紅紅的顏色是放的番茄醬。
都是簡單的家常菜，三人都吃的津津有味。
飯後，徐倩像往常一樣把徐婉洗漱好就抱回來床上，看蘇晨在原地收拾碗筷。
她抓住他的手，邀他出去單獨說話。
蘇晨：“說吧，有什麼事要請我幫忙啊？”
徐倩卻猶猶豫豫，雙手抓住潔白的裙角，抓了又鬆，鬆了又抓，平整的布料都給抓皺了。
緊咬下唇，嘴唇都要咬破了。
過了許久。
終於，她長長的呼出口氣，像是戰勝了什麼又像是放棄了什麼。
蘇晨：“怎麼支支吾吾的，這可不像徐姐啊。”
她沒有在像以前那樣自稱老娘，而是十分認真的說出，蘇晨看著她的眼睛，甚至讀出來幾分懇求的意味。
“我想請你，以後能不能多來這看看我妹妹？有時間多照顧照顧她？”
蘇晨：“就這個？”
“嗯，就這個。”
沒有多言，她心裏藏了好多話，但思來想去，還是最應該說這個。
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月色如銀，稀稀落落的揮灑下來。
地麵上倒映著她蕭瑟的影子，在搖晃的樹葉下一動一動的，像是在無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