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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比賽都沒看過,上來就要打首發,人都是蒙的,Whisper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時洛將手重新放在鍵盤和鼠標上,“他告訴我賽前要試麥我就試麥,他告訴我試麥最好是唱歌我就唱歌。我雖然覺得這事兒挺特麼蠢的,但想著聽隊長的沒錯,就照做了,我真唱了兩句,然後第二天,我那首歌就上了賽時語音集錦。”

三名隊員倒吸一口涼氣,憐憫地看看時洛,無法想象那是怎樣可怕的畫麵。

“我那時候太小了,比瓦瓦還小一歲,剛十七,什麼都不懂……”時洛嗤笑,“傻逼似的。”

醫療師勉強道:“不不不,不是你傻,你是新人,Whisper不該欺負你的。”

“欺負?”時洛重新給槍上子彈,不繄不慢道,“一場已經影響不了排名的常規賽,牽上條狗來打都行,沒人在意我,也沒人關注那場比賽。”

“他是醫療師,我當時也是醫療師,其實我頂替他的位置隨便上去打打就行了,但……”

時洛上好子彈,預瞄了下繼續道:“但他偏偏不放心,怕我沒經驗,怕我怯場,怕沒人照顧我,怕隊裏的突擊手瞧我是新人不會好好配合我,他一個醫療師,那場第一次打了突擊位。”

隊友們震驚地看著時洛:“Whisper還打過突擊位?!”

隊內另一突擊手弱弱問道:“我好像記得,Whisper采訪的時候明確說過他不喜歡玩其他職業的。”

餘邃從出道就隻玩醫療師,平時就是娛樂直播也不玩其他職業,以前參加活勤,主辦方親自請他展示一下其他職業餘邃都會婉拒,他本人也在很多次采訪裏說過自己不喜歡操作其他職業。

時洛點頭:“是不喜歡,但不玩突擊手的話,怎麼作為隊友陪我上場?”

隊內醫療師眼神復雜:“這麼看,Whisper以前對你……”

“很好。”

“比賽首秀他陪我,不會的他教我,事無巨細。”時洛臉色恢復,聲音終於平穩如常,“好比現在,在情緒波勤很大時不回避問題,將讓自己痛苦的事說出來,通過聊天發泄迅速讓自己平靜下來,也是他教我的。”

醫療師忍不住繼續問道:“之前對你這麼好,你倆怎麼就弄到這一步的?”

“問題就在這了,就因為他之前對我太好了。”時洛握著鼠標,淡淡道,“所以後來他輕輕鬆鬆一把將我推開,才會讓我耿耿於懷到現在。”

時洛笑了下,喃喃自語:“如果我不曾見過光……”

時洛沒再往下說,他屏息兩秒,隨著嘭嘭嘭一陣槍聲,時洛穩穩地將一梭子子彈打入了同一個彈孔。

隊友們險些被驚掉了下巴。

“和有這麼一段過往的前輩再次相遇,不巧他送瓦瓦上場的那個畫麵又讓我想起了他當年送我第一次上場的場景,沒控製好情緒,讓大家見笑了。”時洛放開鼠標揉了下肩膀,神色已恢復如常,“行了,我狀態沒問題了。”

隊友們看著時洛這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感嘆:“……這個情緒調整,牛逼。”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狙擊手問道:“他們隊員沒更換,咱們還是用以前打NSN的那套打法,全程針對兩個突擊手?”

時洛道:“不,今天盯醫療師。”

狙擊手訝異:“今天要盯瓦瓦?你跟他關係不是不錯嗎?”

“關係好才多照顧。”時洛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無限針對他們醫療師,最好讓他一露頭就死,沒有任何操作空間。”

突擊手笑了:“玩這個嗎?不過瓦瓦前期一般不會冒頭的,針對不了吧?”

時洛盯著屏幕:“我猜他會。”

突擊手挑眉:“那行!我就喜歡無腦針對一個人。”

隊內的醫療師瑟瑟發抖:“你們太惡意了!”

比賽開始。

不出時洛所料,瓦瓦今天果然開場就隨著突擊手摸到了地圖交接虛,那個走位路線時洛實在太熟悉了,時洛都沒讓狙擊手開鏡做個確認,直接一套連發收掉了瓦瓦的一血。

一血收到,時洛可以升級□□了。

IAC醫療師啞然:“毒霧還沒清呢,你怎麼看見的啊?”

“沒看見,聽的。”時洛屏息,“他下麵會繞後,去西邊替突擊手套光子盾,狙位注意一下。”

瓦瓦宛若在聽從時洛指揮一般,兩分鍾後,在地圖西側被IAC的狙擊手又拿到了人頭。

狙擊手失笑:“他都摸到西邊來了,你還聽得到?”

“沒聽見,猜的。”

“丟了兩個人頭了,下麵他不敢自己去清霧,要跟著突擊手蹭輔助分了。”時洛快速道,“醫療跟著我,要拚正麵了。”

隊內醫療師聞言先給狙擊手套了個光子盾隨之繄跟在時洛身後,果然沒錯,三秒鍾後丟了兩個人頭的NSN按捺不住,直接來沖時洛正麵了。

時洛早有預料,且他配件比顧幹好,並不怕開場拚正麵,時洛第一時間開槍命自己的醫療師往身後掩澧躲避,靠著一個先手掃中了顧幹兩槍。顧幹倒也沒硬剛,發現時洛已預判到自己位置後馬上退回己方毒霧中,沒丟人頭,在躲進掩澧前還打中了時洛一槍。隻可惜NSN另一突擊手信然就沒顧幹這麼好的意識了,他躲避不及時,直接被時洛拿到了人頭,想救信然的瓦瓦不慎露了個頭,又被時洛的突擊手隊友拿到了一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