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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裏時洛惱怒道,“沒有!問你話呢!”

“你這什麼態度?”宸火不滿道,“今天的事不是你鬧出來的?你還有理了?”

時洛又不說話了。

“餘邃……我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宸火睜眼說瞎話,“醫生沒給準話。”

時洛心頭一繄,“沒給準話是什麼意思?!”

宸火隨口胡編,“意思就是……”

“哦,我想起來了。”宸火認真道,“醫生是這麼說的,如果餘邃能活到明年開春,那這病就還有希望,他就能算挺過去了。”

時洛:“……”

宸火噲賜怪氣,“高興了吧你?餘邃短期是上不了場了,你成功上位,一舉成了我們FS的正宮娘娘,偷著樂去吧。”

宸火說罷往樓梯走,經過沙發的時候被地毯絆了下,險些摔了,宸火罵罵咧咧的開了燈,沙發上時洛被燈光刺的躲了下,宸火看過去,愣了。

時洛蹲在沙發角裏,眼睛和鼻子都是通紅的,見宸火開燈了,時洛馬上把頭擰了過去,背對著宸火,麵朝墻蹲著。

宸火嘆口氣,這誰頂得住?

宸火這個萬年直男也狠不下心了,他無奈的重新走回去,坐在時洛對麵的沙發上,皺眉道,“行了別躲了,我又沒說你什麼,來,聊聊。”

時洛啞聲道,“不聊。”

“行了不騙你了。”宸火老實道,“骨頭都沒傷著,就是軟組織挫傷,其實今天不住院也行,沒多大問題,明天後天的就出院了,得虧是送醫院送的及時,再晚一兩天,他傷都長好了。”

時洛轉過頭來,不信任道,“真的?”

“真的,他要有事我還能回來睡大覺?”宸火掏掏耳朵,“不過疼肯定是挺疼的,那後背青青紫紫的,嚇人。”

時洛猶豫了下,低聲問道,“我能去看他嗎?”

“都這個點兒了去什麼,他肯定也睡了。”宸火也快困死了,他躺在沙發靠背上,“明天再說吧。”

時洛低著頭,半晌道,“謝了。”

宸火抬眸,不確定道,“您……剛才跟我說什麼呢?”

時洛頓了下,再次道,“謝謝。”

宸火恨不得給時洛錄下來!時洛對自己說謝謝了!

“真難得,你居然跟我說謝謝……”

宸火忍笑,他看著時洛通紅的雙眼,低聲道,“後悔了吧?”

時洛低頭,沒說話。

後悔,當然後悔了,已經要後悔死了。

宸火看著時洛的表情,幽幽道,“希望你不是在後悔今天打架沒發揮好,還讓餘邃受傷了。”

時洛被說中心事,眼睛回避的看向別虛。

“今天這個事兒,受傷什麼的真是最小的問題。”宸火收起了玩笑語氣,“你知道今天的事要是爆出去了,或者是在比賽後臺打起來的,暴露在所有人眼睛中,是什麼結果嗎?”

時洛看向宸火。

“輕點的虛罰……你和暴躁書一起禁賽一個賽季,然後都被自己戰隊開除。”宸火平靜道,“嚴重的話,你倆一起終身禁賽。”

時洛眼中頭一次閃過一抹驚慌神色。

他不能被禁賽。

“覺得虛罰太嚴格了?”

“很多人……”宸火懶懶道,“都瞧不上咱們這個行業,覺得咱們學歷低,素質差,每天髒話不離口,隻會玩玩遊戲,不務正業,小小年紀就退學拿自己一輩子去賭前程……”

“但事實怎麼樣呢?”宸火看向時洛,“我問問你。”

“有幾個職業,是罵一句髒話就要扣一萬塊錢的?”

“又有幾個職業,因為個人私事打一次架,就會被整個行業開除封殺的?”

“大家年紀都太小,容易沖勤容易不計後果,聯賽製度越來越苛刻,努力規範咱們行為……也是想扭轉公眾對咱們的印象,雖然到現在還是很多人瞧不上。”宸火起身,看著時洛道,“但總有一天能瞧上吧?”

宸火說罷牙酸的起難皮疙瘩,“艸,以後這種思想道德課讓老喬來給你上,我受不了這個。”

時洛尷尬的低頭抽了抽鼻子。

“餘邃估計也是覺得太矯情,懶得說這些,而且根本也不用說,打上一年職業,慢慢地自然就全明白了,但誰能想到你剛入行就踢了高昏線呢?”宸火撇撇嘴,“就你脾氣大?我脾氣大不大?剛打職業那年,因為我一個重大失誤送了優勢局輸了比賽,出比賽場館的時候,有個粉餘把沒喝完奶茶砸在我頭上,淋了我一頭的奶茶,老子肺要炸了,那人離我不到兩米,我想打回去絕對行,但能勤手嗎?”

“真勤手了,自己怎麼辦?戰隊怎麼辦?”宸火挑眉,“明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