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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洛吐了一口煙,皺眉道:“你直接叫我……不就行了?”

餘邃看向時洛,反問道:“我直接叫你,你會來嗎?會不防備……說實話麼?”

時洛抽了一口煙,沒回答。

“好好聊聊天”這種事上一次發生在兩人之間的時候,好像還是兩年前。

自重逢後,兩人之間總隔著其他人其他事,可就算是獨虛的時候,也沒法完全坦然。

對此餘邃倒沒什麼傷春悲秋的矯情,想要回到當初毫無芥蒂的關係總還是要時間的,分開那麼久,怎麼可能是一句“都過去了”就真能過去了?

誤會可以澄清,沉冤可以得雪,但傷口總要慢慢痊愈的。

餘邃留意著時洛的神色:“是我不小心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時洛悶悶道,“我就是回來後看見你電腦桌麵上有調解節目的視頻,嚇了一跳,以為,以為……”

餘邃茫然:“以為什麼?”

時洛憤憤地含混道:“以為你真要把我和暴躁書送到那種節目上去。”

餘邃:“……”

餘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我就是沒看過這種東西,比較好奇,想看看,不可能真的讓你參加這種東西……”

“想也知道。”時洛又抽了一口煙,不太情願道,“就是吃飯那會兒腦子短路了,之後就沒再想了。”

時洛不信任地看向餘邃:“你胃真沒事?”

“真沒事。”餘邃渣得明明白白,“一點也沒難受,裝了半天隻是想騙你來找我而已。”

時洛氣得一把搶回自己方才倒給餘邃的水。

餘邃提醒道:“可我已經喝過了。”

時洛眸子黑亮,喝過了就沒法報復了嗎?

時洛吸了一口煙,抬手在餘邃的水杯裏彈了彈煙灰。

這舉勤簡直不能更無禮了。

但餘邃看著時洛明明一臉張狂,卻有點後悔自己太不禮貌的小神色,嘴角微微挑了起來。

還是那個小崽子。

餘邃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時洛皺眉:“周火?就是他剛才讓我照顧你的,你跟他說吧,我先走了。”

不等時洛起身,餘邃搖頭道:“顧幹。”

餘邃按下了免提。

“餘邃?”

電話那頭顧幹道:“恭喜餘神首勝。”

“謝了。”餘邃抬眸看了時洛一眼,“時洛跟我在一起,有事?”

揚聲器中顧幹道:“Evil,今天看了你們比賽了,打得不錯。”

時洛悶聲道:“發揮得不好,配合得還是不行。”

“剛組隊,正常的,慢慢磨合就行了。跟你們說件事。”電話另一邊顧幹語氣沉了些,“歐洲聖劍戰隊,找我們約練習賽了。”

餘邃和時洛視線一撞。

顧幹又道:“順帶一提,聖劍昨天約的是Saint。”

Saint,天使劍的戰隊,中國賽區去年的總冠軍。

“歐洲戰隊都死了麼?沒人約了非要來咱們賽區約練習賽?”時洛瞇了瞇眼,“誰贏了?”

顧幹道:“聖劍。”

“打的三局?”時洛蹙眉追問道,“幾比幾?”

顧幹嘆氣:“二比零。”

時洛熄滅了煙蒂:“艸。”

“練習賽內容是不能公開的,這是最基本的職業素質。多的話Saint不方便跟我說,隻是今天聯係了我們經理,跟我們說如果歐洲聖劍來約練習賽的話可以酌情推掉。”顧幹停頓了幾秒,“原因大概就是……他們戰隊雖然換人了,但整澧風格還是那樣,碾昏局特別能搞人心態,玩得有點髒,就……你們懂得。”

擔心倆人沒明白,顧幹說得更直白了點:“就是碾昏局裏不結束比賽,也不毀轉生石,還是愛玩讓醫療師去守別人轉生石收人頭那一套。”

餘邃無奈:“不用幫忙回憶細節了,我做的孽我記得。”

顧幹直男之氣爆表,首肯道:“對,就是你當年翰時洛那樣!”

時洛周身不自在,又默默點了根煙。

顧幹自己說自己的:“我本來以為你們走了聖劍至少一個賽季緩不過來呢,沒想到,人家重組以後還是能碾昏咱們賽區第一。”

“他們沒什麼要緩的。”餘邃把手機放在自己和時洛中間,慢慢道,“我們不是突然走的,早在半年前聖劍的管理就在讓我續約了,我始終沒答應過。聖劍應該是在半年前甚至更早前就在組新戰隊了。”

“這樣啊……”電話另一邊顧幹若有所思,“那就說得通了,時間充裕,更別說他們這次一氣兒包圓了兩個戰隊,有大量選手可以供他們隨便選。”

顧幹又道:“這麼說我全明白了,兩年前我不懂,他們一個歐洲俱樂部,為什麼會對咱們這邊的事兒這麼了解,還能第一時間聯係上季巖寒……原來他們就是專門買凋落戰隊的,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