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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洛沒。

時洛當時是很年輕,但他是Whisper欽定的替補,是出道就從電競聖地FS出來的選手,天生資質過人,比賽候場看當時小君所在的戰隊比賽時,一眼看出了小君隊友在打假賽。

當時的比賽是車翰戰,翰到NSN二隊同小君所在的戰隊對戰時,時洛拒絕打開自己的外設包,拒絕上場,拒絕和打假賽的人對戰。

若時洛還在FS,還在一線聯賽,這種事自然有官方工作人員來替他解決,但那是魚龍混雜沒什麼觀眾的小比賽賽場。

時洛其實完全可以隨波逐流,他隻是個新人,完全可以當沒看見,完全可以打完兩場比賽馬上走人。顧幹當時已經為他聯係了IAC,時洛心裏也很清楚,他不會在泥淖中待多久,他馬上就能回一線戰隊,現在情況有多惡心同他都沒關係。

但時洛帶著NSN茫然無措的幾個新人,毅然選擇了拒賽。

少爺說不打,就不打。

老喬當時留在了國內,轉入了其他一線戰隊,事後才知道了這糟心事,又過了很久才又見到時洛,偶然問了時洛兩句。

轉入IAC的時洛比以前沉默了許多,麵對老喬也沒了往日的熟絡,被問起才緩緩說了一句:

“那個人說,那是高昏線。”

第55章

“那個人”說的是誰,那個時候時洛連名字都不想提起的人是誰,可想而知。

“時洛是真的剛。”下午的休息室內,老喬沒留意到餘邃聽了那句話後表情的細微變化,還在感嘆,“當時比賽馬上就開始了,NSN二隊四個選手,一個也不出休息室。比賽的活勤方都急了,讓他們不管有什麼情況,先比賽,比賽結束了再說。NSN二隊那三個選手都猶豫了,說不然就先打,萬一對方剛才沒打假賽呢?萬一回頭因為這個受虛罰了呢……”

“時洛就說對方絕對有問題,誰勸都沒用,坐在休息室裏抽煙也不出去。就因為他的拒賽把事鬧大了,次級聯賽才開始徹查假賽的事。”

“拔出蘿卜帶出泥,一群烏七八糟的選手被禁賽了,小君的三個隊友全部被終身禁賽了。小君那會兒受打擊非常大,差點去和前隊友拚命,不過還好,最後還是緩過來了。”

“他的個人能力還是有的,之前就是被孤兒隊友連累了,後來沒了孤兒隊友,好好訓練好好比賽,打得越來越好。一年前有次杯賽上操作天秀,一下子被萬重山高層看中了,直接買去進了一隊,進隊就打首發,現在……小君進了聯賽,萬重山高層重視他,隊友們也是齊心協力想好好打比賽的,也算是否極泰來了。”

“小君一直挺感激時洛的,不過後來跟時洛沒什麼交集。時洛你知道,也不是那麼好接近的,所以倆人也算不上朋友,隻是有這麼一段舊交吧。”

“時洛自己也不愛提這些事,不過當時拒賽後,NSN高層和顧幹知道後都挺滿意的,之後還跟我說,不愧是電競聖地FS出來的職業選手,自帶傲骨。”

吃罷火鍋出來,天還不算晚,吃火鍋的地方和洪崖洞挨著,眾人沒直接回酒店,出來在洪崖洞溜達了一圈。

餘邃走得很慢,他看著時洛高挑的背影,回憶著老喬的話,心道這跟FS有個吊的關係。

雖然時洛後來提及了自己,餘邃也並不覺得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時洛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是自己多慮了。

有沒有自己,時洛都不會自甘墮落,都不會自暴自棄,都會長成一個讓人欽佩的選手。

餘邃不覺得這其中有自己的任何功勞,時洛傲骨天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怎麼了你?”老喬落後兩步走在餘邃身邊,看看餘邃的臉色,“從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表情就一直淡淡的,怎麼了?是不是還在想時洛的事?不是吧,都這麼久了,時洛自己估計都忘了這事兒了。”

餘邃一搖頭,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沒。”

“不過說實話,我倒是有件事一直沒弄明白。”老喬耿直地問道,“時洛當時說的‘那個人’,是誰啊?他當時看我就跟看陌生人似的,他說著我就聽著,也不敢問。”

餘邃緩緩偏頭看向老喬,通過老喬真誠的雙眼,確認他不是在故意二次紮自己心搞自己心態,而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出來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直男這個物種是真他媽的遲鈍得可怕。

餘邃懶得同他解釋。

老喬還在狀況外,小聲道:“是吧?時洛說的是誰,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啊……”餘邃半晌點點頭,盡量心態平和地幫忙分析,“首先,我們可以排除宸火……”

重慶的常規賽沒什麼懸念地拿下了,訓練和其他常規賽都在等著,眾人隻在重慶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又匆匆飛回了上海。

回到Free基地後眾人洗漱後各自回自己宿舍稍稍休息了下,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傍晚陸續醒過來,去一樓吃飯,準備晚上繼續訓練。

趁著眾人吃晚飯的時間裏周火抽空道:“有點兒事跟大家說一下啊,放心,不會耽誤大家太多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