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洛聽到餘邃無奈道:“能有什麼事?”
時洛頓了下,微微皺眉:“沒準俱樂部又出什麼狀況你又要賣我了呢?你的戰隊總愛出事……”
“什麼事也沒,就是……”
窗外雨越下越大,烏雲遮日,屋裏沒開燈就宛若深夜,時洛看不清餘邃表情了,隻聽餘邃在自己耳邊低聲道:“就是想你,想多和你在一起……”
“越是喜歡你,越是心疼……不知還能怎麼對你好。”
噲差賜錯地,時洛瞬間就明白了餘邃的急切和心意。
越是喜歡,越是心疼。
時洛抿了抿嘴唇,啞聲道:“我也是。淩晨感覺降溫了,根本就睡不著……怕你胃又疼,心疼死我了……唔。”
時洛話沒說完,被餘邃親在了嘴唇上。
時洛沒再躲避,微微揚起了下巴。
過了片刻,時洛臉頰越來越紅,他微微曲起腿,尷尬往後退了退。
時洛自認勤作很自然,感覺餘邃不一定能發現什麼。
時洛小心翼翼地小幅度地往一旁靠,沒等他費力藏好,他聽見餘邃低聲笑了下。
時洛一僵。
餘邃在時洛耳邊親了下:“早感覺出來了……別勤,一百萬包夜的售後服務。”
時洛眼睛倏然睜大,隨即死死咬住了牙。
窗外雨越下越大,半小時後,時洛去洗手間沖澡。
時洛將水溫調低,沖了一會兒他的脖頸胸口還是紅的。
餘邃表麵溫柔,真的親昵起來手黑心毒,渣男那一套玩得不能更溜,時洛完全招架不住,被吃得死死的,這會兒腰還是軟的。
時洛不敢想哪天兩人真的什麼都做了會怎麼樣。
時洛呼吸還有點不自然,他沖了沖頭發,小聲嘟囔:“還不得被他搞死……”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了下,時洛忙關了淋浴,洗手間外餘邃問道:“我點外賣,吃什麼?”
時洛這會兒滿腦子全是餘邃,想不起吃什麼來,猶豫了下道:“跟你一樣……別讓我光喝粥就行。”
洗手間外餘邃答應了一聲,沒再問什麼,應該是在點餐了。
待時洛洗漱好穿好衣服出了洗手間,隻見自己之前髒了的被罩被丟在了一邊,床上換好了新的,被子也被疊好鋪平了。
時洛要是沒記錯,餘邃的宿舍一直是有專門的阿姨收拾的,他以前還被阿姨吐槽過,這麼大的男人了,被罩都不會裝。
時洛看了看正在窗口邊和外賣員打電話說門牌號的餘邃,再看看自己熨帖的新被罩……看來某醫療師不是不會,隻是當少爺當慣了,從不做家務而已。
可他給自己做了。
餘邃掛了電話,回頭見時洛正看著自己,了然一笑,順手把取新被罩弄乳的矮櫃整理好關上:“自己宿舍是懶得收拾……你的不一樣。”
“外賣來了,我去拿一下。”餘邃對時洛問道,“拿你屋裏來吃?”
下午不訓練了,時洛自然願意跟餘邃繼續膩在一起,他點了點頭。
餘邃出門去取外賣,時洛擦了擦頭發,走到床邊才發現,餘邃把自己剛才掉到床下的外套拿了起來,疊整齊後好好地放在了床頭。
都是小得不能更小的事,但堆疊起來幾乎讓時洛心口漲滿了。
比賽場上無往不利,強勢又冷漠的Whisper,私下有多溫柔有多細膩隻有自己能知道。
時洛心口又熱又漲,十分想找誰顯擺顯擺。
但是又沒什麼人可說。
不能公開給所有人知道,也不能跟其他戰隊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說,自己戰隊知道內情的……
時洛才不會跟周火或者Puppy說自己和餘邃私下的事。
太尷尬太肉麻太神經病了。
可時洛還是很想說說。
時洛打開自己微博,看了一眼自己二百萬粉餘的大號,猶豫了十分之一秒,認命地切換成了小號。
時洛這個小號本來是跟噴子互罵用的,平時用得也不多,來Free後更是幾乎被閑置了,寥寥幾次登錄,都是他傾訴欲最強烈又覺得丟人不得不用小號的時候。
上一條微博還是半月前發的,就一句話,酸到時洛自己都沒眼看:
【你對我太好,好到樵平了我所有的意難平。餘邃。】
再往上一條,更酸,時洛都懷疑那天是不是比賽日在外麵聚餐的時候自己喝大了。
【將來如果老去,如果記憶力下降,如果對往事模糊,一定要回看這條微博,好好記住,你最喜歡的人是餘邃,唯一喜歡過的人是餘邃,對你最好的人是餘邃,一次次給你希望的人是餘邃,把你從深淵裏拉出來的人是餘邃……什麼都能忘,唯獨不能忘記這個人。】
再往上一條,時洛倒是記得挺清楚,是他和餘邃確定關係的那一天。
【做個記錄,今天,我和餘邃在一起了。】
情到濃時什麼酸調都扯得出來,過後一看牙都要掉了,時洛是絕對不好意思把這些話直說出來的,但發發小號還是可以的。